卉罗走后,冷漠和白惹给各帐中的伤者医治,不觉忙到了傍晚时分。西边天空泛红,又有一阵冷风吹过,冷漠又有一丝地担忧扰来。
“我们得回四方宫了。”
“嗯,师父,这里的伤者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现在斗浮云也该到了”。
他们走出大帐,帐前站了三五百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各个手里捧着美食、牛奶、热酒。
“你们?”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感谢你们来不但救我们的亲人,还帮我们打赢了胜仗,免我们被屠杀、俘虏,你就是我们再造的恩人。”
冷漠点头。
“我们只是尽一点微薄力量而已,救人治病本就是我们的本分,白惹上前施礼。”
他们眼含着热泪地凑上前,纷纷奉上手中的礼物。
“这些礼物大多了,我们也没办法搬得走。”
“收下就好了,我们派车马一路奉上。”
“算了,算了,”白惹摆手。可是这草原上的人真是热情,拉着白惹,好一番地亲热拥抱,还把东西往他的怀里塞。
在人群中,还有那个早上送香囊的十五六岁的少女。她笑意盈盈地上前,也紧紧地给白惹一个拥抱礼,羞得白惹满脸通红。
草原上的人开始起哄,“这个娃子害怕了。”
一番拥抱过后,草原上的牧民又把他和冷漠拉出大帐,拉扯到几堆干草堆旁。
“这又是什么?”
那牧民引了篝火,围着火唱起了歌。
“这是我们草原上的最热情的待客之道,二位就跳过舞蹈、喝过奶茶再走。”
还来不及拒绝,这些人就把他们二人拉入了人群。人群外,有的弹琴、有的吹奏,草原上的热情奔放的歌声就来了。
“师父,你好像又好看了些。”
在篝火的火光闪动中,冷漠绯红了脸,她可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在一起热闹。白惹知道冷漠不适应,又不舍得拒绝这些牧民,在一旁紧拉住了冷漠的手,让她安心一些。一群二三十人围在篝火边上,手拉着手,围成一圈舞蹈。
这太热情了,这一波来得有些措手不及啊。
白惹握紧了冷漠的手,“师父,你跟着我走就好。”
冷漠抬头看着白惹,点头。
白惹握着冷漠的手,看着她在火光下绯红的脸,好像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能有一天这么莫名地握紧她的手。他看着她的娇小身躯,还有她清冷得有些让人心疼的眼神,有一种幸福的冲动。
两圈舞蹈过后,又有一群牧民热情地冲过来,两只手把黑色的炭黑抹到他们的脸上。
“这是我们牧民特有的祝福仪式,被抹得越黑,就说明日后会更幸福。”
冷漠和白惹相看对方,像黑炭一样的脸,不觉大笑。
还有这样的祝福?
看着冷漠难得地笑,白惹的内心是温暖的,其实不是师父冷漠,是他一个人孤单了太久了,还在承受那么多的重责和苦楚。
冷漠指着白惹的脸,大笑,又上前捏了捏,“这还是我认识的白惹吗?”
又有几个少女,趁机上前抹脸,现在白惹的脸更黑了,连头发都黑了。
“你还笑我,还不都是一样,”白惹回怼。
两人刚缓过神,又有一个人拿着两杯酒来,喝了这杯奶酒,你们就是来过草原上最幸福的人。接过酒杯,四目相看,难道真的又要喝酒啦?
两个都不胜酒力的人,今天不是要出丑了?
在来者的指导下,两人做了交杯酒的状。
“喝过这个交杯酒的夫妻呢,会永远的相爱,此生都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