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羊皮卷上所记载的奇闻异事看完后，牛远志心中豁然开朗。

上面记载的事情五花八门，从古代炼制长生药、修仙到宝藏，都有涉猎，其中一件，便与楚家的宝藏有关。

他合上羊皮卷，缓缓道：“通过羊皮卷，你得知楚家的秘密，便动身前往东海市，然后，与李苍元发生了某种交集，对吗？

另外，如果我所料不错，那条妖蛇也是你用人类血肉养大的？”

血鸭道人索性破罐子破摔，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没错，那小子体质特殊，是个绝佳的鼎炉，我本打算等他年满十八岁，便掳走他修炼魔功，没想到，功亏一篑。

至于那条妖蛇，的确是我养大的。

若不是我抓来数以万计的人类，供它享用，怎么可能在十年间壮大到这个地步。”

绝大多数灵智未开的妖兽都喜欢捕食人类，吸收血气，增加修为。

乾元道长心中一惊，他熟读道藏，涉猎广泛，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黑袍人，竟然是传说中的魔修，而且已经杀死数万无辜者。

再次打了个哆嗦，他脸色铁青，后悔莫及，自己居然不知死活，带着一帮年轻人，追杀魔修。

倘若被魔修抓住……生不如死。

幸好有殿下撑腰！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牛远志淡淡道。

既然已经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血鸭道人猛然站起身，仰天咆哮：“我知道，你是修

真者。”

“我就想问问你，这世上，真的有仙神吗？”

这世上，真的有仙神吗？

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类想要知道的问题，就连乾元道长都支起耳朵，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样一个灵气日渐枯竭的末法星球，无论是风水术士、武道高手、南疆巫师，还是魔修，都看不到任何飞升的希望。

所以，血鸭道人，在临死前，也想知道，这世上，是否有仙。

牛远志沉吟片刻，斩钉截铁道：“有！”

他一挥手，无数细小的金色颗粒在空中蠕动，逐渐形成一幅画面，里面金光万道，瑞气千条，瑶草仙芝，琼林玉树，天兵天将腾云驾雾，玉帝王母俯视众生。

“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座宝殿，无边无际，华丽威严。

宫殿住着三十六天将，二十八星宿、八仙、六丁六甲、四大元帅、四大天师、四值功曹、四大天王、西王母东王公、五方五老、四方大帝、皇天后土。”

牛远志须发皆张，似乎回到了那个浴血搏杀，与天庭仙神大战的年代。

“好，好，好！”

血鸭道人连叫三声，仰天大笑。

“我杀戮甚多，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就不牢你动手了。

记住，往南三十里，有灵药！”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猛然炸开，灰飞烟灭。

牛远志记下灵药的方位，默然无语。

…

“殿下，这血鸭道人临终悔悟，到底算是好人还是恶人？”

在一处山坡上，乾

元道长苦思良久，也没能得到答案。

“废话，当然是恶人。”

牛远志冷哼一声：“你日后若敢滥杀无辜，我必斩你！”

乾元道长干笑几声，连忙立下毒誓，绝不做恶。

“殿下，弟子……能修真吗？”

他吞吞吐吐，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修真者，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是，以他的年纪，真的还能修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