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允章乃是朝中少有的明白人,李儇刚刚继位的第二年,他就向李儇递上了一本当时轰动朝野的直谏书,陈诉了大唐所面临的种种弊病顽疾。
“八入九破、八苦五去”三十条直谏字字带血,激怒了田令孜一党,被贬到了洛阳。
如今卢携一去,就顶替了他的位置,自然就有了借口将之招回长安。
郑畋点了点头,“我的位置有人顶上去了,就是不知道田令孜会把谁推上去。”
李元朗一个卧槽马,直接把对手将死,抬头笑道uot阁老觉得豆卢瑑怎么样?
“这豆卢瑑乃是卢携的得意门生,资质算是一般,他可算是田令孜的人啊!”
“不,他是我四皇兄威王李侃的人!”
这老头琢磨了半天,突然噗哧一笑。
“老了,我居然忘了,他的闺女与威王自小青梅竹马,若是不几年前那场血案,威王被褫夺王号,终身圈禁宗正寺,导致二人没能成婚,不然,这时怕是外孙子都抱上了。”
豆卢瑑有个全城皆知的毛病,就是怕老婆,而他老婆却最是喜爱自己的长女豆卢璐。
嗯,豆卢是复姓
豆卢璐因变没能过门,立誓终身不嫁李侃之外任何人,二十岁的老姑娘就蹲在闺阁之中,可把她老妈愁坏了。
夫人愁,豆卢瑑自然好过不了,所以他算是除了自己女儿外,最想将李侃救出来的人。
而想要救出李侃,唯一的办法就是扳倒田令孜,或者
夺取他手中紧紧攥着的神策军军权!
原因很简单,但就是这样极其简单的联系,往往最让人忽略。
“无间道的好人选啊,四哥虽然比不上诸葛亮神机妙算,玩阴诡之术却是擅长。”
李元朗坐在回家的马车上,仔细推敲了一下,便不再去想这些事儿。
因为他突然头疼起自家养着的那只小狐狸了。
这个萧渐荣,自从那日帮他分析出隆舜隐藏在使团之中后,看他的眼神儿就越来越不对劲儿。
水汪汪,一眨一眨的,差点儿将他的魂儿勾走。
“难道自己早恋了?”
早恋?
这货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岁数都奔四十了。
可能是李儇斗鹅玩腻味了,加上近些日子连续酷热难耐,整个大明宫的人都恹恹地无精打采。
他就将李元朗招进宫中,二人兴致勃勃的开始找新鲜的乐子。
而当他听说南诏王隆舜也是爱玩的主儿,就以想看金齿族战舞的借口,将隆舜也弄了进来。
按李元朗原本的意思,弄个‘跑男’之类的,找几个宦官当个场记,再找些戍卫禁军参与一下就完了。
但李儇觉得没意思,看着太液池的湖水居然想搞一个游泳比赛。
而隆舜前几日想去山中打猎,但按照大唐围猎规矩,没有入秋就不能进围场的,手痒痒的很,就提出了射箭比赛。
李元朗马上兴致就没了,自己是个旱鸭子,对弓马也不娴熟,铁定垫底儿的存在,于是眼珠儿一转。
跑步
吧,召集一些人绕着大明宫宫墙来个马拉松,直接变成三项赛得了!
三人一拍即合。
这样一来,涉及的人就多了,一时间宫中鸡飞狗走,乌烟瘴气。
因为涉及到游泳,那些宫女女官都被撵进了后宫,此时大明宫从含凉殿往南,丹凤门往北,清一水儿的爷们儿和半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