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铺设千里,一切都是那么寂静无声。
似乎整座苍秀圣城,都是睡了过去,静悄悄,只能听到夜猫软绵绵的脚步声。
而在这座古城的万里之外,一个偏远国家的小巷里,一处作坊依然掌着微微的灯光,里面传来沙沙的织布声。
若是抬头去看作坊屋前的牌匾,就会发现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纱门。
这显然是一座布料作坊。
然而,就在这个不起眼的作坊小店的地道下,却有着一条幽深不见底的暗道。
暗道的尽头,是一处祭坛般的密室。
三个黑衣人,看不清容貌,相坐在石椅上,他们的眼睛盯着祭坛中央,悬浮着的一座纺纱机。
簌簌,簌簌,簌簌。
在三人沉重的注视下,纺纱机里逐渐织出一段短短的细帛。
终于织出布来了!
其中身格宽厚的一人,手掌一招,那细帛便飞向他的手中。
那人看了看细帛上隐隐约约织的文字,眼神愈发地凝冷。
“张擎五人,果然陨落了。”
他轻吐了一口气,有些沉闷。
咔嚓。
另外一个黑衣人用力过猛,手掌下的石椅直接碎裂了开来。
他怒喝:“张擎他们可是地字级杀手,五人出动,莫说一个小姑娘,就算是化天境的高手,也不一定逃脱,怎么会!”
手中握着细帛的人,也是使劲按捺住内心的暴怒,语气平静却带着震怒之意:“为了让他们能顺利截杀鱼寒
衣,保护她的三位化天境高手,都被我们拦下,怎么会失手?”
二人震怒。
然而第三个黑衣人,却一脸的冷漠,似乎早就知晓了这件事。
他微微吐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道:“五个废物般的东西,死无足惜。”
“荒泉尊座,这不是他们死不死的问题,是我们没有得手!如何向雇主交代?!”脾气暴躁的黑衣人喝道。
“你慌什么?”那唤名荒泉的人,双目一扫,冷语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我早就调查了清楚,当天救下鱼寒衣的,不是什么绝顶高手,而是一个练气境的小子。”
握着细帛的男人,眉毛一挑,有些疑惑:“练气境,你确定他能杀了我们五个破地境?”
“呵呵。”荒泉摇头一笑,“怎么杀的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敢挡我们沙门的生意,就得死。”
“哦?你想如何?”
荒泉微扬下巴,黑袍下的双目,宛若死神:“我已经派出宁青丘,以他的作风,此事将万无一失。”
“宁青丘?!”
这个名字一出,气氛都凝固了起来。
脾气暴躁的黑衣人一愣,旋即古怪了起来,“沙门培养了他十数年,实在不易,那家伙又见钱眼开,若是被人挑唆反水”
“不会的。”荒泉失笑了一声。
“如何这么说?”
“那练气境的小子,穷的要命。”
第二日,苍秀圣城里各色的修炼者,纷
纷出了客栈,他们奔波于懒人庄的各个角落,都想寻找到所谓的庄中信物。
云闲在屋子里,戴好斗笠,确认遮住了容貌,这才出了门。
客栈里,遇到了之前语气不善的小二,然而现在的后者,看云闲却是一副无比尊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