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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安换了一个方法查，竟然还真的让她查出来了问题。

她找到了当初负责这件事的掌事嬷嬷，她早在前两年就离宫了，她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将她给找到。

谁让那名掌事嬷嬷早在前两年之前就已经告了，京中知道她去向的人并不是多多，她大概也是废了小半个月才查到。

原本纪念安以为自己将她从老家请来肯定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她在知道来请自己的人是纪念安后，就很平静的跟他们走了。

纪念安虽有些奇怪她答应的那么爽快，但当下明显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现在林石的身体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于是白小婉就跟纪念安一起去见那个掌事嬷嬷。

掌事嬷嬷看到她们两个人来很平静。

她在宫里生活了那么久早就是个人精，看她们来找自己就猜到一定是有事发生，而她现在年纪已经大了，懒得跟她们扯皮那么多，还不如回答了她们想要知道的问题后赶紧将她们给送走。

就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能让一名郡主亲自来找自己。

白小婉在看到掌事嬷嬷的那瞬间被吓了一跳。

她今年才四十多，按理说应该还处于中年不会太老，但她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般。

“你们两个人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

她平静的面对两人。

白小婉跟纪念安对视一眼，虽然奇怪她为什么会连一点儿抗拒都没，但还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请问嬷嬷，你还记得这批香料是从哪儿来的吗？”

“有点儿印象。”

掌事嬷嬷沉吟了一会儿才道。

“我记得这个是当年德妃一起跟皇后批下来的，她们两个人一向不和，但在这件事上却难得达成共识，虽说我当时也有些奇怪，但再怎么说我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自己知道的越多，可能就死的越快，所以她就选择没问。

就是她当初的这个举动救了自己一命，她也是在之后才发现，凡是知道他们两个人进购这批香料的人全部都死了，而谭玉芳到现在也已经疯了，只有她当初明智的选择什么都没有问才活到现在。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在宫里待下去早晚有天肯定也会死，所以在此之前她就选择了告老还乡。

她一生都待在宫里无儿无女，有朝一日就算死了，别人发现自己的尸体估计也是在她已经臭了烂了后。

谭玉芳？

纪念安跟白小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她们觉得这件事不一定那么简单。

谭玉芳跟杭书瑶一向不和，很少会在什么事上达成共识。

就算她们两都不想让后宫有子嗣出生，但谭玉芳的靠山是董玉，就算她没孩子董玉也一定会护着她。

与之相反的是杭书瑶。

杭书瑶身为六宫之主，还有两个儿子，位置早就是无人能撼动，但她还是害怕会有小贱人来跟自己抢走皇上的欢心，所以就各种针对皇帝宠爱的嫔妃，杭书瑶不仅仅下药让她们怀不了，还明里暗里的拿她们。

说不定这一件事也是她拿着谭玉芳当幌子罢了。

最主要的问题肯定还出在杭书瑶身上！

白小婉还想再问点儿别的，奈何掌事嬷嬷除了这个就一问三不知。

她有些失落。

不过白小婉也不是不能理解，要是她知道的太多，凭着杭书瑶的性子，可能让她活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