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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天,宛凝早早便被闹钟叫醒,她难得比郁轻寒起的还早。她简单洗漱过后,穿着宽大的睡裙,素净淡雅的一张脸,轻轻的关上门便打算下去厨房。

厨房里,正在忙前忙后准备早餐的李婶看见她一惊,毕竟她从没见过宛凝这么早起过床,她连忙问到:“少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宛凝见她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李婶听说她是想给少爷煮甜汤,笑眯了眼睛,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便试探的问了一句:“少夫人,需要帮忙吗?”

看着李婶不放心的表情,宛凝不由得失笑,这可就是小看她了,她不但会做饭,手艺还相当的不错,早先想的给郁轻寒煮药膳也并不是随便说说。其实,比起做饭,她更会熬药,这可是从小锻炼出的手艺呢。

她笑着摇摇头,让李婶放心干自己的事,她自己可以的。

可李婶还是有些迟疑,等到她看见宛凝熟练的使用着刀具将雪白多汁的梨切成大小合适的块状之后,总算是放下心来,准备大家的早餐了。

等到郁轻寒醒来,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的下楼时,李婶已经将早饭摆上了桌子,今天她做的是西式早餐,点心准备了奶油栗子挞和芝士南瓜派,汤则是罗宋汤和玉米浓汤,喝的则有现煮咖啡和牛奶。

郁轻寒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口南瓜派,一如往常地问道:“夫人呢。”他自己其实知道答案,宛凝一贯习惯晚起,此时应该还在睡觉,但每早向李婶询问,这已经养成习惯了。

可没料到,今早李婶给了他从来没有过的回答:“少夫人正在厨房,说是要给您煮冰糖雪梨汤润嗓子呢。”

郁轻寒刚按照惯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突然吃惊地抬起头来:“你说她在哪儿?”看着少爷一贯的冰块脸都维持不住了,李婶不由得偷笑,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就看见郁轻寒饭也不吃了,站起身来,大步向厨房走去。

等到他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干净柔和的晨光从窗子外照了进来,女人白净的一张脸有些透明的不真实,她正垂目搅动着面前的锅,防止糖焦底了,浓密卷翘的睫毛垂下,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如此专注,连旁边站了人都没有发现。

锅中的甜汤已经快要煮好了,咕噜咕噜的发出声响,她边用小勺舀了一些,嘟起红润的嘴唇吹了吹,喝了一些,可能是味道不错,她的脸舒展开,露出了一个极淡的极美的微笑,让郁轻寒下意识认为,此时她嘴里的那一口汤,一定是这锅甜汤里最美味的一口了。

热气蒸腾间,郁轻寒突然觉得,这就是他向往了许久的人间烟火,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的味道。

他走过去,放轻了脚步,仿佛怕惊扰到她。

宛凝熬好了汤,整将它装进一个大大的保温杯里,这样,郁轻寒上班也能带着,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就可以喝一口,她高兴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男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等到装好了杯子,又将剩下的倒进了碗里,满意地点点头,后退一步,准备端出去,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怎么有人?

她一个惊吓,没有站稳,便要向地面摔去,幸好男人反应快,长手一捞,便扶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怀里依然是暖呼呼的,有股好闻的木质檀香的味道,宛凝不自觉的深呼吸了一口,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由于早上穿着很随便,宽松的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此时胸前的绵软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让男人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郁轻寒强制自己不要垂眼去看-以他的角度,一垂眼便能看到一片软白。他扶着女人站稳,迅速放开了手,转过头不去看她,耳朵却悄悄变红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些东西让李婶做就行,不小心伤着自己。”

宛凝眨眨眼,有些奇怪,转瞬间看见男人通红的耳朵,心里不免有些偷笑,她俏皮的的将小脸凑到男人眼下,说道:“我做的自然跟李婶做的味道不一样,要不,你尝尝?”

两人坐到了餐桌旁,宛凝捧着脸,期待的望着郁轻寒。男人拿起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宛凝紧盯着他的表情,结果发现,男人依旧一副专注的样子吃着,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难道翻车了?”宛凝怀疑的想,“不能啊,煮个甜汤她还是有自信的。”可看着郁轻寒的表情,她又开始有些不确定。

就在她出神的想着时,一个不注意,一勺雪梨汤便被塞进了嘴里,她回过神,看着男人带笑的眼睛,郁轻寒带着笑意开口:“很好喝,你也试试?”

宛凝这才惊觉自己被他骗了,气的伸出小拳头捶了男人的手臂几下,可不但像是在给男人挠痒痒,自己还被郁轻寒手臂上坚硬的肌肉硌痛了手。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转头吃自己的早饭。

男人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意,这是宛凝第一次听他笑的如此开心畅快,一扫冰冷沉郁的气息,笑的洒脱。她低头端着碗,眼睛却不小心一热,心里想:“以后,她还要让他经常这样笑。”

还没有吃完早饭,袁特助便准时来接郁轻寒了。他一进门,便听见了自己老板的笑声,吓得差点转身退出去,郁总,莫不是终于被自己的老婆逼疯了?

可这时,宛凝已经看见了他,便抬头打招呼:“早上好,袁特助,吃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他只好尴尬地笑着走了进来。

郁轻寒已经收起了笑容,依旧是平时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让袁信文不由得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笑声是不是幻觉,他见郁轻寒和宛凝两人居然关系融洽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由得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是多嘴的人,他履行自己的职责告诉郁轻寒:“郁总,该走了,早上八点你还有一个会呢。”

刚好郁轻寒已经吃完了饭,便点点头,擦了擦嘴站起来,看了看正在埋头吃东西的宛凝,上楼去换衣服了。

袁特助仿佛突然想起了,他递给宛凝一个袋子,说:“这是郁总给你的。”

“给我的?”宛凝好奇的指了指自己,看见袁信文点了点头,便伸手接了过来。

袋子里是一个lv的礼盒,打开一看,昨天在店里她看中的那个银色的闪闪发亮的leboy包正躺在里面。

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问袁信文:“他什么时候去买的?”

袁特助为她解惑,原来,昨天郁轻寒将此事交给他了,在他们走后,袁信文直接以郁氏集团总裁特别助理的名义打电话给了那家奢侈品店的老板,通知他将店面从悦城广场里撤出去,同时说明以后郁氏旗下的所有商场都不再欢迎他们。随后,郁轻寒又吩咐袁特助从其他地方为宛凝买下了这只包。

宛凝虽然觉得不值得因为这种人如此大张旗鼓,有些担心会不会对郁轻寒造成什么影响,但心下却还是很感动的,这种全心全意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哦。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担忧,袁信文解释说:“不用担心,商场只是郁氏庞大的产业链中很小的一部分,这个主郁总还是作的的。”

宛凝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那宛柔呢,她怎么了?”袁信文如实的回答说:“昨天我将宛柔小姐送回了宛家,并如实向宛先生说了郁总的意思,如果她再来挑衅您的话,可以由您自己决定是否对宛氏撤资。宛先生将宛二小姐大骂了一通,听说禁足了两个月。”

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郁轻寒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帮她出了这口气,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怎么办,她好像更喜欢他了。

“她们既然来找你的麻烦,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正好,楼上换衣服的男人一边扣西装扣子,一边步下楼梯。提起昨天的事,他的神色还是冷的,“这种小喽啰都敢欺负你,是真当我郁轻寒是死的吗?”

“呸呸呸,”宛凝站起来,一边向他走去,一边啐了几口,“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她走过去,灵巧细长的手指迅速地帮他扣好了衣服,又接过领带,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我只是觉得,为了他们这么麻烦不值得。”她一边认真打理一边说。

男人不赞同的皱着眉:,垂目看着女人柔顺头发的发顶“你的事,怎么会是麻烦?”

宛凝闻言,低头甜甜的笑了。

身后坐着的袁信文翻了个白眼,他这一大早就吃这么一顿豪华狗粮,单身狗心里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真是天见可怜。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郁大总裁提着装着夫人煮的爱心甜汤的保温杯,心情舒畅的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