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寒眸色很深,他冷冷的看着邢晓。
邢晓狼狈的趴在地上,他被抓回来的时候跟人动了手,此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边的眼皮肿的眼睛只有一丝缝了。但他不甘心的狠狠的瞪着郁轻寒。
郁轻寒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淡淡的说道:“你跑什么?你送我这么大的礼我还没有好好的招待邢堂主你呢。”
邢晓狠狠的啐了一口,说到:“郁轻寒,你别假惺惺的,你对杨柳母子所做的事真是天理不容,我看不下去帮他们一把,现在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沈涼的!”
郁轻寒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被他激起来,依旧淡漠的看着他,语调平淡:“笼中困兽,不足挂齿。”
“你!”邢晓觉得被侮辱了,几乎想破口大骂。
可他并没有机会,站在他旁边的郁轻寒的人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可下手轻一点,打出了什么伤我可还要负责治呢。”一旁有人出声了。
男子身材高大,穿着深蓝色的警服,随意的依靠在沙发椅背上。他长得五官周正,浓眉大眼,却是一脸的煞气,站在一旁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郁轻寒正是靠他的帮助才能如此顺利的抓到邢晓。
郁轻寒并不买他的帐,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他帮郁轻寒抓人,郁轻寒给他提供邢晓的一系列违法犯罪的证据,能抓到沈家的堂主,这可是大功一件。
于是男人毫不客气的开始下逐客令:“这件事谢谢你了,现在轮到我来了结一下,等到事情办完,自然会将他交给你的。”
说罢冲宋亦轩说:“你送董思言警官出去。”
董思言闻言邪气的一挑眉,这样不太正经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有些违和,他微微弯下腰来,凑近郁轻寒的耳朵,慢条斯理的说道:“郁总可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呢。”
郁轻寒不再理会他,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邢晓。
正在这时,袁信文接起了电话,他的脸色迅速的变得难看,连忙走上前去,焦急的对郁轻寒说道:“老板,刚刚得到的消息,夫人失踪了!”
郁轻寒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冰冷,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袁信文赶紧补充道:“他们在护送夫人回家途中,遇到车祸堵住了路,便下车查看,等到回来的时候发现秦风被麻醉针放倒昏迷了,夫人不知所踪!”
郁轻寒突然一脚踹翻了茶几,“哐”的一声吓得周围的人一个激灵。他浑身散发着肉眼可劲的黑气:“那就找啊!找不到宛凝,我让你们全部都…”
话还没有说出来,邢晓却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为你郁轻寒有多厉害,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轻寒仿佛整个人都被刺了一下,他的眼睛通红,大步走上前去,一脚便踢到了邢晓,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郁轻寒的拳头已经就到了眼前。
男人仿佛是一个战斗机器一般,一声不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拳一拳的打在邢晓的身上,刚开始邢晓还能痛呼几声,到后来他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出来,脸上更是高高肿起,身上没有一处好地,右手更是以奇怪的角度弯着,看起来已经骨折了。
大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郁轻寒这个状态实在是令人害怕,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有机械的挥着拳头,看这血液飞溅出来。
董思言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到邢晓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连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郁轻寒,大声冲袁信文等人叫道:“愣着干嘛!要出人命了!”
郁轻寒在使劲地挣扎,纵使董思言是个练家子,可这男人疯起来他也差点控制不住。眼看要被男人挣脱出去,他急中生智大喊一声:“郁轻寒你醒醒,你老婆还等着你去救呢!”
郁轻寒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低垂着头,刚刚的疯狂让他一身都冒出了汗水,此时汗滴轻轻的掉落下来,滴在地上,他仿佛清醒了过来,低低的重复道:“对,对,宛凝还在等我呢……”
看到郁轻寒仿佛恢复了神志,董思言犹豫的将他从钳制中放了出来。
而袁信文等人刚要把邢晓带下去治疗包扎一下,郁轻寒走上前去,他的声音沙哑的要命,他冲邢晓说道:“是不是你把她绑走了?”
他的语气虽然很轻,可邢晓经过刚才的变故看见他靠近就害怕的往后缩去,他极力的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仿佛希望从郁轻寒这个阎王的眼前消失一样。
此时听到郁轻寒的问话,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被打掉牙齿之后他说话都有些漏风,嗯嗯现在的情况更是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
郁轻寒猛然拔高音量,“说话!”吓的邢晓一个哆嗦,他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袁信文在旁边都有些不忍心,他说道:“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他,毕竟邢晓忙着逃命,哪还有时间去绑架夫人。”
郁轻寒听进去了,他闭了闭眼睛,又开口说道:“那宛凝去哪儿了,她本该好好的回家的,她应该在秦家的,在等我回去,我们还商量了一起去爬屋子后面的山呢……”
他语气越来越轻,仿佛是沉浸在某种梦境当中。
董思言一看他的状态便知道他不太对劲,连忙开口打断他的呓语:“郁轻寒,你还行不行了,老子不还在旁边吗,调开警察内部的网络,不管你老婆在哪儿,就算是被藏在海里的贝壳里,我都给你找出来。”
宋亦轩急着附和道:“对啊,寒哥,嫂子还等着你呢,你想想嫂子娇娇弱弱的,你再不去找她,她就要受苦了。”
郁轻寒猛然从那种朦胧的状态中惊醒,他在这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甚至没有带一丝感情的对袁信文说:“马上呼叫他们,我要他们亲自跟我汇报。”
袁信文赶紧答应下来,拨打了那两个黑衣小哥的专属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