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差艰难地走过来,把四爷搂住了,轻轻说着安慰的话。
四爷整理了一下衣衫,平静地说:“我没事儿,就是有点恶心。”接着她转头对我说:“谢谢你啊。”
小差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小赵,你是不是跟四爷在一起了?”
“不是。”
“是。”
你肯定认为第一句是四爷说的,第二句是我说的,其实正好相反。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我愣愣地看着四爷,有点懵逼。
“是。”
“不是。”
这次,第一句还是我说的,第二句是四爷说的。
小差说:“到底是不是啊?”
四爷说:“八字刚刚有半撇。”
小差说:“我看你俩情投意合的,也别折腾了,出去就领证吧。”
四爷岔开了话题:“我们赶紧商量一下,我们出去还是去找asa?”
小差说:“从刚才那个猩猩画的地图来看,这个地下空间太大了,很难找到他,我们出去,只要离开了404,他也就害不着我们了,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制裁他。”
大家一致同意。
四爷搀扶着小差,我们顺原路返回。我和老沪都扶着墙,就像喝醉了一样。
我们渐渐接近了那些“串”字形车间,再朝前走就能看到那个通往办公大楼的楼梯了。
老沪低声说:“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四爷说:“你说asa?”
老沪说:“嗯,他不像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四爷说:“老沪,你猜剧情的能力肯定很弱。”
老沪说:“什么意思?”
四爷说:“在悬疑电影里,所有坏人看上去都更像好人。”
我始终没说话。
我发现我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刚刚返回404的时候,我巴不得一下找到四爷,找到这些同伴,把asa揭发个底儿掉,而现在,当大家都知道他是元凶之后,我又不想谈论这个人了。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的朋友,至少曾经是,我们的身世几乎是复制粘贴的,他犯罪了,我好像也不光彩。
我想对四爷说:你别忘了,在悬疑电影里,即使确定了一个看似好人的人其实是个坏人,但也可能还有反转的。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我很清楚,如果说我们在404的经历是一部电影,现在,这部电影已经结束了,asa不可能再有任何反转了。
我忽然想到,asa会不会被人下蛊了?
有些事情真不是科学能解释清楚的。我之前就遇到过一次,应该叫它什么?脑控?
那次我开车回东北,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前面我描述过东北的地貌,你们已经了解了,几十公里不见人和车,两旁的黑土地一眼无际,那是真正的地广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