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四次再想添上一碗的时候,“够了!”一声厉喝就吓退了房中所有的人。
怀愫呆呆的仰着头看着他如斯冷硬的脸庞,视线随着他的下滑,看着他弯腰把自己的筷子和碗都收了起来。
你说,她怎么就学不来地控制一下自己的呢?
看着他这板着的一张脸,怀愫直到是被他突然地抱在了怀里,她那一直梗着的那根神经,才终于是松弛了下来。
这真的是不能怪她的啊,因为刚才那一种时刻里,那是就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了自己的啊!
事实上,在这人生漫漫的旅途之中,我们缺的可能就是那一个,能把我们从泥土中拉拔出来的那么一个人了吧。
也许会一直想就这样地被束缚着,被管控着,可能也就是这样一个心愿,才是一个孩子最初的真心的吧!
总也还怀念着,那段过去里还在被当成是一个孩子时的样子,母亲还健在,而我也还可以快乐、活泼……
在已经过了那还会为说谎而心有余悸的年华了,当生活必须如此,我只得为自己的生存而为之。——尹甜
“你走吧!我这都没事了,你还待在这干嘛?”
怀愫的身后被他塞了一个枕头,她就这样地靠着,笑笑地看着他说。
见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怀愫眼眸蕴含着一丝笑意地伸手推了推他。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不得闲的人,真要是那样的话,我早就闹了,这就够了!走吧。”她仰头靠在床头上拉着他的手对他说着。
“走吧!你忙你的去,是我耽误你了。”
扭头静静的看着门口,直到真的听着了那脚步声的一步步的远去,怀愫先时那还挂着的笑容自自而然的就落了下来。
她历来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就是在孩提时代里,家里租房的客人走了的时候,她都能为之郁郁寡欢几天。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脆弱和敏感,人常说适可而止就够了,更惶论这根基尚不稳当的人啊,你说,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只要这人还没死透了。
身体靠着床头不由自主地就慢慢地滑了下来,直到把头全部埋在了被子里,在这房子里施展下的所有的心机才算是告一段落。
怀愫被华揽在他的怀里,她的下颌依在他的肩头,静静地看着这一个陌生的女人。
“我已经都习惯了小余了,你帮我再把她喊回来吧!”
就是怀愫的这一句话,这就让余敏能有了继续待在怀愫身边的理由。
“闻清?啊,真的是你啊!你们三局的怎么到我们这边来了?”舒沁看着是像闻清的,就老远地喊了一声。
“哎,有点事。你这是?”闻清低头一扫,看着她这手上提着的东西。
“要到小楼那边去趟,这不是就……”舒沁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拎给她看。
“家里那两小的现在也都在那边照顾着,这不得表示下啊?”说着一副她能明白的样子看着她。
她俩的关系,从读书的时候起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这就是说一些什么,这在苏沁的心里也觉得着不用忌讳一些什么的。
“那是应该的,再说你还不是还省了一个清闲的吗?别总是觉得着不自在!”
“你说,你都放不开手脚了!这不是相处着就更尴尬了吗?”
“这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孩子,这孩子是自己的!莫不到时候,他们俩还把你们两口子给忘了哩!”
闻清下了台阶就与舒沁站在旁边的过道上与她闲聊了两句。
“那倒不会!那两孩子说来也是黏我的,这我是放心!”
“就是大的那个平时调一些,他那弟弟也在旁边呢,也说来还真是比他哥哥都要来得更懂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