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忆祈很久才抽抽啼啼的停下来,她眼尖的看到余夜言手臂上有不少的针孔,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为什么要让她来遭受这一切?
余夜言忌惮和她接触,犹犹豫豫地抿着唇,半靠在床上,吃力地掀起眼皮,声音微弱道,我都没哭,你求了她挺久的吧?好不容易看看我,你就用来哭吗
谢忆祈听到她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挤兑她,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了,重重的发出破涕为笑的声音,眼圈还是红红的。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余夜言沙哑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点犹豫。
她,还好吗?
谢忆祈不知道还说什么了,她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打消念头?
她把蛋糕切成几块,没好气的开口多忘事,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呢。
余夜言敛下目光,像是有点不知所措,胡乱抬起手揉了揉额头,眼神没有落点,嘴里不自觉地重复了几声。
看样子这个医生不行,一点都没影响到你。
谢忆祈往嘴里塞了口蛋糕,有点苦。
毕竟你又不是喜欢女的,只是喜欢那一个。
余夜言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又迅速撇过了头。
还是有作用的。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眼尾下压,整个人都是死沉沉的,华光褪去。我现在连正常的社交都维持不了。)
就像现在,我感觉很恶心。
特别恶心。
谢忆祈手指紧了紧,指尖泛白,刚想开口,注意力被一声门响吸引了。
谢小姐,您该走了。高大瘦削的身影,来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框的眼镜,气质很文雅。
谢忆祈下意识看了靠在床上的余夜言,叫出声快?!再等一会。
是谢总要求的,希望谢小姐遵守,别让我们难办。
他们就这么直接带她过来,没有一丝一毫遮挡的意味,这是有多大的把握认为她构不成威胁?
还是谢意远有足够的自信她带不走余夜言?
谢忆祈指尖泛白。
都怪她太弱小了。
她勉强站起身,回头看余夜言最后一眼。
余夜言像是终于放松下来了,心口轻微地喘着气,整个人身子侧向一边。
太瘦了,因为夏天天还着,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体恤衫,清晰可见的脊梁骨透出来,随着呼吸一动一收,看上去瘦小得可怜。
你快点走吧。
谢忆祈抿了抿唇,把一直放在包里的包装精美的盒子放下。
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而后是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余夜言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跌跌撞撞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下扑倒在洗手台。
呕呕咳咳咳,咳
余夜言闭上眼睛,胃传来阵阵不适,她半捂着肚子,无力地靠着墙大口大口喘气。眼睛无神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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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课?
电话里的声音太大了,叶曦不得不把手机放远一点,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是想推辞,我今天下午真的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