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宫子傲抽屉里藏着枪。
但宫子傲也告诉过她,那是把假枪。
宫子傲把枪举在半空,又一次问,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对吧?
席雨茗轻叹一口气,我这不是在呢吗?
宫子傲垂下手臂,玩着枪栓,下午什么安排?
还能什么安排?
席雨茗无语地揉揉眉心,保释阿莞,给宫氏洗清嫌疑啊。
再多烂摊子,她还不是得兜着?
宫子傲唇边扬起一抹淡笑,就知道甜心对我最好了。
他上前轻拥席雨茗,继而左手扶上右肩,四十五度鞠躬,送给她西欧贵族礼仪,那就辛苦甜心啦。
席雨茗走后。
宫子傲指腹抚摸着枪身精雕细琢的古典花纹。
他上膛,视线随意一扫,一枪崩碎茶几上的高脚杯。玻璃碴子掉落满地,在阳光下映射出一片斑斓。
宫子傲把枪扔回抽屉,垂眸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三岁呢,还拿假枪指着你?
随即他又自问自答般,就仗着我宠你吧。
正午,云落把席雨茗送回家。
离约定去警局的时间还早。
云落见无事,便开车离开了。
路边,有家刚开的花店。
云落原本已经路过,但转念一想,又掉头折回去。
她走进花店,老板,包两束郁金香。
郊区的偏僻处。
坐落着一所不起眼的私人诊所。
云落捧着鲜花走进那间装修豪华的单人病房。
病房内,纪烟衡背对房门坐着。
他上身,背脊挺直,肌肉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
唯独那道白得扎眼的绷带,显得格格不入。
云落把花放到床头柜,快步走向窗边,七爷,我来吧。
她小心翼翼地撕下绷带。
纪烟衡右肩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尽管云落非常谨慎,伤口还是在纱布脱落的瞬间涌出鲜血。
是枪伤。
那夜,他根本就没躲掉子弹。
但他瞒过了席雨茗。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担心啊。
云落迅速止血,然后用药酒涂抹伤口,可能很疼,您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