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皇后问道。
蓉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道:“奴婢有错!”
“哦?你做错了什么?”
蓉月咬了咬唇瓣,道:“回娘娘,当日您曾让奴婢派人去徐州找曦王妃,奴婢失责,找了一个叫周发的人,一时不察,居然让他欺上瞒下,根本就没有及时进入徐州……”
皇后面色倏然一冷,却没有立刻动怒,只静静凝视着蓉月。
蓉月继续道:“当时徐州瘟疫,那周发贪生怕死,只徘徊在城外,不肯进城。直到瘟疫结束,周发才进入城中,见了曦王妃。”
她说完,又是“砰”的一声,一个重重地响头磕在地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破了皮,星星点点的血丝从伤口渗出来。
“此事你的确有错。命你去办事,你却考虑欠妥,找了这个一个不中用的人来!”皇后看了一眼蓉月额上渗出的血迹,语气冰冷,“若是再迟一些,是不是要等本宫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周发才能回来?!”
蓉月不敢狡辩,深深低下了头,泫然欲泣:“请娘娘责罚。”
皇后垂下眼帘,略微柔和了语调:“不过,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想将一件事办的毫无差池,并不容易。本宫知道,此事最大的错处不在于你。”
“娘娘垂怜。”蓉月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皇后不会重罚自己了。
“这些年来,你服侍本宫尽心竭力,本宫也都看
在眼里。”皇后道,“但本宫向来赏罚分明,你既然有错,本宫就不能姑息,下去领二十板子吧。”
“谢娘娘恩德。”蓉月又磕了一个头,领命退了下去。
二十板子,听上去似乎很重。但是蓉月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就混成了人精儿,到了受刑的地方,偷偷给打板子的人塞了两个红包。
二十板子打完,没伤筋没动骨,连皮肉都没破损一点,今日打完,次日就又能继续站着服侍主子了。
只是蓉月到底是有头有脸的大宫女,挨了这一顿板子,心里不免对周发产生了怨恨之情。
等到数日之后,周发终于归来,蓉月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人处置了。
而皇后在听完蓉月回禀的消息后,也只是脸色淡淡地摆了摆手让她下去,并未多言什么。
另一头,在萧懿的督工下,徐州的堤坝工程已经修建过半了。
“如今三月底,大家都要插秧种稻了。”萧懿一面同白瑶瑶说话,一面领着她往前走。
白瑶瑶抬眸看去,河堤两边俱是水稻田,无数男女挽了裤脚和袖子,站在水田里插秧。
一场洪水冲走了去年的积蓄,原本今年的稻种是不够用的。萧懿从别的州县购买了良种来,免费分发下去,才令播种的时节有如此景象。
“小心。”一辆牛车走过,萧懿下意识勾住白瑶瑶的腰,将她朝着旁边带了带。
“多谢夫君。”白瑶瑶笑着谢了一句,站稳
后继续跟着他往前走,接着方才的话题问,“那堤坝上,如今是人手不够?”
推荐:stylereenda{font-sizepxlor6dd4padding0px}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