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寝不言食不语。”裴柔再次拒绝。
杨钊脸色骤变,自个这是要犯多少错误啊?
又一个习惯乱了。
不行!
咱得顺道立威严!
“夫人,咱们这家谁当家做主?还是说夫人翅膀硬了不准备再听夫君我的话了?”
“夫君,妾身妾身没有那个意思!”裴柔神情有些紧张,一双柔荑扭扭捏捏不知置于何处。
“没有那个意思便好,听夫君的,上桌!”杨钊板着脸说道。
这一次,裴柔没有再拒绝,虽然慢慢吞吞的效率不高,但总算坐到了杨钊身边。
侍女想要服侍舀粥,裴柔摇头让她们退下,很是自然地给杨钊乘了一份,随后又给她自己也弄了半碗。
大清早绕了一大圈,杨钊也有些饿意。
不过他没有再与现代时那般狼吞虎咽,反倒是细嚼慢咽着。
不能再犯错啦!
要不然人家会以为自个撞鬼的!
杨钊吃了些填肚子后,轻声开口说道:“夫人,暄儿呢?这小兔崽子不回来吃用?”
“他”裴柔有些犹豫。
“怎么了?莫要吞吞吐吐!”杨伦催促道。
“暄儿这会在他自个房里,身上有些小伤。”裴柔愁着眉说道。
这话一出来,杨钊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
自个那便宜儿子大清早出去干个架竟然受伤了?
真鸡儿丢人啊!
“输了?”杨钊阴沉着脸问道。
“听下人说暄儿输倒是没输,算个两败俱伤,林家的小公子也没落到好。”裴柔偷瞧着杨钊的神情,小声地回道。
“可有动刀兵?”杨钊点着头问道。
“未曾。”
“缘由?”
“夫君,妾身说了你莫生气,可好?”裴柔哀求着说道。
“嗯!夫人说吧!”杨钊取着一块油饼说道。
“妾身听说暄儿是与林家小公子争夺一个花魁才闹起来的。”
裴柔说完之后拿着余光瞥了一眼杨钊的神情,见着没什么变化后松了一口气,再次说道:“夫君,妾身也是花魁出身,明白那些女子的难处,求夫君莫要牵连。”
“唉!”杨钊叹了一口气,“夫人,用完小食后你派人送些伤药去林家,再补些钱过去,我们家的脸面可以丢,贵妃娘娘那可不成,若是旁人说贵妃娘娘的亲戚仗势欺人,那可不好了。”
林家?
是嘛玩意?
他懒得记!
但做事就得这么做。
“是!是!妾身稍后亲自去一趟林家。”裴柔连忙应是。
“嗯!”杨钊应了声,又吃了些,站起身说道:“夫人,待会你派人去那小兔崽子房里说,在上京之前不得他出门,要是敢偷跑出门,我亲自打断他的腿,免得他坏了贵妃娘娘的清誉!”
“这好吧!妾身会吩咐的。”裴柔虽然犹豫这惩处,但还是应下了。
“夫人,若是有下人挑唆那小兔崽子做坏,打个半死送去官府,这点你也记着了。”杨钊再次说道。
“记下了!”裴柔回道。
“夫人,不是夫君严苛,你可要清楚,我们这份荣华富贵,可都是堂妹给的,若是堂妹因我等失了势,你我怕是只能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千万莫要行那慈母败儿之举。”杨钊语重心长地说道。
“妾身明白,一定谨记在心。”裴柔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让人备车,夫君要去府衙一趟,瞧瞧可有差事要办。”杨钊突然想起了自个那采访支使的活计,准备去瞧瞧到底是啥职务。
“夫君,节度使大人不是说这几日让夫君休沐么?为何还要去?”裴柔有些疑惑。
“左右无事,索性去瞧瞧,以后怕是没得机会回来了。”杨钊腹中一口老血汹涌。
“妾身明白了,安排妥当之后妾身会让下人来唤,妾身先去林家一趟。”裴柔扒拉了几口稀粥,也起得身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