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卫幼卿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
张景虞这次为他们做了介绍就是红衣侯。
除了早有猜测的卫宛凝,卫幼卿和张景柯等人,浮现出惊诧之色。
现在都城之中,谁人不知红衣侯的大名。
分别对温诀施了礼,温诀也风度翩翩地还礼,一点也没有传闻中的冷傲疏离。
张景柯惊叹道侯,您就是红衣侯,我听好多人都说过您的丰功伟绩。
温诀自顾自地撩袍落座,让他们也不必紧张,笑吟吟道里称得上丰功伟绩,不过是传言罢了,总有些世人的添油加醋,成了神仙下凡一般。
卫宛凝才懂得,之前在楼下他为什么会发笑。
听见自己的传闻总是好笑的。
卫幼卿被长姐挡在了身后,又手持团扇,含蓄地掩住了半张脸,打量人也是不着痕迹的看两眼作罢。
温诀就没
有特别注意到她,倒是笑意盈盈的将目光,在张景虞和卫宛凝之间徘徊不定。
张景虞也请了众人一同而坐,卫幼卿不太自在,卫宛凝就坦然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
男女避嫌那一套都是扯淡,去他的男女大防,没钱没势在那些人眼里,活着都是错。
方才所言的酿酒师之事,也不是不可以。张景虞说。
慢着,卫幼卿放下手里的团扇,指尖在扇柄压了压,大公子还是再考虑一下罢。
一旁的卫宛凝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去打断卫幼卿的话,只是将腹腔里的那颗心,渐渐如水中石头沉着下去。
一面又安慰自己,这也不打紧的。
世上毕竟也不是没有别的酿酒师。
她尽可以再去找一找。
只是需要的时间会久一点而已,她知道那么多未来之事,即使没有了这酒,也不妨碍她比洛汀菡过得更好。
温诀顺势将这二个少女看去,看她们神情格外认真恳切。
为什么?张景虞语声澹然,也并不意外。是不出所料的拒绝。
卫幼卿与长姐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才回首说不能白白接受您的恩惠,想必这个人,对太白楼也很重要吧。
张景虞微微侧过头,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在散落的光影里,以不着痕迹的目光,描摹过她秀美的眉眼轮廓。
将溢出的寸寸温柔欢喜,悉数纳藏在心间。
他轻轻嗯了一声后,颔首道不错,这位酿酒师对我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亦是我们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轻易当然不可割爱。
卫幼卿听得这话,微微顿首,纤长玉白的手指压在杯壁上,斟酌道是我所思所想,大公子的好意,我与姐姐心领了。
二小姐言之有理,不过,他先是会心而笑,蓦然抬起清澄的眼瞳,声线清越淡泊日后迟早也要交到张家少夫人的手里,我并不介意提早与二小姐交接一下。
卫幼卿腾地就红了脸,将半张脸遮掩在茶盏后。
又掀起眼帘看向对面的张景虞。
这个始作俑者,却一脸的坦荡,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反应太大了。
张景柯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珠转动,
不知想到什么。
你、你是卫幼卿?张景柯的嘴巴,装得下一个鸡蛋。
卫幼卿倏然转换了神色,以提防清冷的眸光扫过他何事?
这是张景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卫幼卿。
他目光凝定,眼里尽是春山如黛,貌若梨花。
如何也没想到,在他背地里,猜测鄙陋如母夜叉的女子,会是这样一位清艳绝尘的姑娘。
张景柯翘起唇角,扬起了活跃的眉毛,煞是得意的说自己不认识我,如果不好意思,也不必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