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宛凝想起前世,妹妹若非是突然发现自己有孕了,再加上与此同时,张景柯一度心虚的献殷勤,俯首做低。
她恐怕是要晾他个一两年的。
妹妹忍下了张景柯纳妾,她听着半点不痛快,还转过头和傅云帧借此说。
她绝不会如卫幼卿一般软弱退让,若是他敢效仿张景柯的作风,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尚且未曾撕破脸皮的傅云帧佯装宠溺,嬉皮笑脸的说身家,还不是都握在娘子你的手里。
令她如痴如醉的,尽是花言巧语,什么当家太太。
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拿钥匙的丫鬟。
这样来看,他一点都没有食言,只是让洛汀菡来要了她的命。
卫宛凝越想越不痛快,脸色一言难尽是这么想的?
该想退婚才对。
长姐是认为,他不太好吗?卫幼卿颦了颦眉。
岂止不太好,卫宛凝哼了一声,不言而喻。
我早就想过了,也许他并没有那么好了。卫幼卿说。
结果没料到,那么的让她失望。
卫宛凝见此情景,借机大加鞭挞道那个红衣侯,不就是出类拔萃,比张景柯强多了。
张景柯在红衣侯面前,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卫宛凝提及红衣侯,就想起自己之前潜意识中,察觉到的微妙不同。
然而任她不住地思索,也找不到可疑之处。
奈何她自己上辈子不争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傅云帧的身上。将自己的大好年华,都给平白辜负了。
想想就很令人扼腕。
以至于现在即使总觉得不对,也不能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别说是红衣侯这种人物了,就是近在咫尺的家里人,很多她也糊里糊涂。
只能根据记忆中的枝蔓,一点点的顺着纠察过去。
看自己能不能想起来。
现在显然,是连这一点痕迹,都摸不着。
临走前,温诀想起了那位凶悍的卫家大小姐。
他又拍了拍张景虞的肩膀,对他报之以同情的目光。
侯爷不妨有话直说。张景虞有些莫名其妙。
温诀别有意味地道家大小姐的脾气,倒是很冲的。
隐隐可以窥见,谁娶了卫宛凝后,谁就要过上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张景虞若有所思,说的在理,现在的卫幼卿对她的长姐,更加依赖了。
卫宛凝若是执意从中阻挠,真的闹了起来,虽说不至于如何,但也难以搞定。
他势必要为难上一阵时日。
侯爷所言极是。张景虞微微一笑,道是没有选择的。
直到酿酒这件事落定三五成后,卫幼卿二人才和长兄吐露了出来。
按卫宛凝的意思,要做的就是先斩后奏。
不然他们不会同意的。
卫明琅果然不甚赞同家又不是养不起,你何必去辛辛苦苦搞什么
酒楼呢?
卫宛凝一本正经地纠正道酒楼,是酒坊。
好吧好吧,那就是酒坊,你好不容易安分几天,怎么又想一出是一出的,咱们是什么人家,哪里需要你们两个女儿家,为这些事儿抛头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