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发觉自己的力量,在一个男人面前是有多柔弱帧,你放手!
我不放又如何?傅云帧欺身逼近了她。
这位兄台,张景虞在芭蕉树后站了片刻,见此才上前压住了傅云帧的手臂,暗暗施力。
他笑眯眯道为情所困,但威胁女子一道,却不系君子所为。
他斯文面上儒雅随和,气势却带着十足的压迫。
不知是不是真的怕张景虞,还是身为文官的张景虞,真有那么力大无比。
傅云帧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垂首咬牙坚忍道教训的是。
日后,迟早有你自食其果的一天。
卫宛凝却还在暗叹,到底不愧是单单以开弓之力,就震慑了下属的张景虞。
轻轻松松就压住了傅云帧。
张景虞施施然地松
开手,对卫宛凝煞有其事地一摆手小姐,请吧。
她想起了受到惊吓的妹妹,突然去而复返,又笑眯眯地补了一句你也不愿意,丢了在红衣侯麾下的差事。
那次见到张景虞后,傅云帧有一天喝醉了,看起来心情很坏。
他醉醺醺地回来坐在桌边,狠狠地一拍桌面,红着眼怒声问么,他就是侯爷,而我只能做他的从属。
傅云帧对张景虞生出了无端的敌意,他最恨看不起自己的人。
卫宛凝也了然他的脾性,同时亦很清楚,丝毫不必为张景虞担心。
这位眼下的御史大人,可轮不到她来关心他的安危。
卫宛凝端庄温雅地将两手叠在身前,问道史怎么会过来?令妹忧心此人不轨,拜托本官前来看看,果然是个难缠之辈。张景虞负手折身向酒楼里走去,轻袍缓带。
卫宛凝垂下眼帘去,不知道是什么心境。
等他们才踏入门口后,就听见身后有人请示道,是否要清净一些,让这些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不必了,人家开门做生意,何必惊扰了其他客人。男子疏淡懒散的腔调。
听说了吗,红衣侯不止首战告捷,后来更是捷报连连,还破了敌军的三座城,这是何等赫赫之功。
不愧是陛下钦封的红衣侯,果然没有看错人。
谁说不是,打一出生就被封了小将军,现在更是成了真将军,咱们哪有这样的好福气。
听到下面的人这么说,卫宛凝不禁放慢了脚步。
红衣侯温诀的确是天纵奇才。
出身高贵无匹,母亲是承平长公主不必多说,不过二十出头,就屡立战功。
以红衣侯的封号而名声大噪。
人人都说,若是见到了那个男子,就会以未能嫁给他引以为憾。
卫宛凝有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红衣侯,可那是在她嫁给傅云帧之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卫宛凝听见身后的年轻人,在众人的议论声后,发出了一声低笑。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扶着栏杆侧首看去,这一眼不要紧,直接将她的目光和心神锁住了。
清亮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一个绯衣青年,
那张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玉白面容,惊艳绝伦。
张景虞走上去了两步台阶,见前面的卫宛凝回首发怔。
他也随之疑惑地回过头,见到了那张如玉面孔。
思及卫宛凝直勾勾的目光,面上一时变得难以言喻的古怪。
无可否认,这个人的容貌,远比傅云帧要出色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