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类小女孩的确是执法者，但她那种执法者，跟我所理解的执法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对不对？”

芬妮很明显已经得知了真相，看来是李明箐给芬妮检查身体的时候，二人交谈的内容导致事情露馅了。

苏白依然装傻否认，嘀咕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理解的执法者是哪种执法者。”

“吾问汝，是或不是。”芬妮一拍饭桌，居然隐隐有种霸气侧漏的上位者威严。

这小姑娘住苏白的吃苏白的，这才刚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光明教团和执法者，居然立刻就支棱起来了。

“呃……大概约莫应该……是的。”苏白显得非常心虚，但他心虚并不是因为芬妮‘霸气侧漏’，仅仅是因为他欺瞒了芬妮。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你就是为了用来吓唬我，故意假装不知道。”芬妮咬牙切齿。

芬妮昨晚愿意配合苏白，完全是出于对执法者的恐惧，这也间接导致她被苏白看到‘火箭喷射’，再加上苏白是刻意隐瞒，你说她气不气？

苏白坦白道：“我确实是故意装傻，没有跟你解释清楚，但我也是怕你偷溜出去会有危险。你对我们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真的很容易出问题。”

苏白低着头站着，委屈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芬妮知道苏白说的是实情，看到苏白这副样子，她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一半，叹息了一声，站起来打开冰箱拿出一根冰棒，傲娇地道：“既然汝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吾便姑且宽恕汝一次吧！”

苏白没有阻止芬妮吃冰棒，只是好言相劝道：“你等会又吃坏了肚子，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吾自有分寸，无须汝多管闲事。”芬妮双眉微蹙，冷哼一声道：“汝可是吾父上？管东管西的。”

说完白了苏白一眼。

“我只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吾父上也经常说。”

“呃……”苏白无言以对。

芬妮拍拍椅子，“坐下来吃粥吧！粥都已经凉掉凝固成一坨了。”

苏白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顾女儿，可同时又感觉芬妮像是在教训儿子，难道……咱各算各的？

“你刚才还愿意好好说话，怎么突然又要改回去啊？”

“吾喜欢！”

苏白和芬妮埋头吃粥，二人沉默了一会。

芬妮忽然又问：“文曲星君是不是也是你杜撰出来的，其实并不存在的？你那些誓言全都是假的了？”

“真的有文曲星君。”苏白很有技巧地避实就虚，绕过了誓言是真是假这个问题。

芬妮是有神论者，如果文曲星君真实存在，她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苏白发的那些誓也都是真的。

芬妮狐疑地看着苏白，摇了摇头，“吾不信！”

“我真的没有骗你！”苏白确实没有骗芬妮，可又不是完全没有骗。

芬妮盯着苏白的眼睛，苏白理直气壮地与芬妮对视。

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会儿，芬妮感觉有点尴尬和难为情，终于败下阵来，别过脸躲开苏白的目光。

“要吾相信汝也行，除非汝能给出实质的证据？”

“实质的证据？你该不会想让我虔诚祈祷，祈求文曲星君降下神迹吧？这个我可办不到。”

芬妮白了苏白一眼，道：“吾当然知道汝办不到。”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的实质证据？”

“这个嘛……比如说神庙之类吧！”

“神庙？我查查看有没有，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