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露出一脸坏笑。

芬妮也不傻，明白过来苏白是故意的，顿时又羞又恼，在苏白腰间的赘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别掐，痛痛痛！”

“你要是再这样，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生气了！”芬妮面红耳赤，气鼓鼓地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好好开车，绝对没有下次。”

“哼！”

芬妮真的害怕从车上摔下去，因而明知道苏白是在占她的便宜，也只得双手搂住苏白的腰。

摩托车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二人随后来到云龙观，这家道观在本地也并不出名，更不是旅游景点，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苏白只能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车。

苏白停好车，便跟着手机导航的指示，循着一条窄小的山道前往云龙观。

说是山，其实高度只有一百米，不过就是个小土坡。云龙观就在所谓的山顶上，大门敞开着，但里头的灯光非常昏暗，似乎并没有其他的香客。

“这就是文曲星君的神庙？好像有点儿破落啊！”芬妮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如是感叹道。

“这是道观，主要是供奉三清祖师，文曲星君只是顺带供奉的而已。”

从大门直入便是正殿，苏白随即指着正殿里的三座神像，说道：“这三位就是三清祖师。中间的是玉清元始天尊，右边的上清灵宝天尊，左边的太清道德天尊。”

芬妮以为‘三清祖师’是一位神明，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三位，还同时供奉在同一个神殿里……

芬妮看着并排站立的三位道家祖师爷，显得非常惊愕和疑惑，问道：“你们的神明可以这样放在一起供奉的吗？不怕惹怒神明引来神罚？”

芬妮说着说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离苏白远点，她害怕神明降下神罚时会殃及她这条池鱼。

苏白好奇地问：“难道你们所信仰的是一神教？”

芬妮摇了摇头，道：“我们也算是多神信仰，但不同的神明之间是互相排斥的，比如我，我信仰的是黑暗之神，自然就不能同时信仰其他神明了。我们的神庙只会供奉一位神明，最多也就是顺带供奉该为神明的神侍和使徒。”

苏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们这个世界有不少一神教，主张世上只有一位唯一真神，多神信仰不是没有，但唯独我们这个民族能够如此博大包容。”

“是这样啊……”芬妮侧着头看了苏白一眼，好奇问：“你对你们的民族，好像很自豪的样子？”

“当然了！”

二人一边聊一边慢慢走，终于找到了供奉文曲星君的侧殿，里头一共供奉着十位杂七杂八的神明，其中一位拿着竹简和毛笔，应该就是文曲星君了，苏白还认得另外一位，那就是关二哥。

三清祖师的神像还有那么一点威严，但侧殿的这些神像，就实在有那么亿点点挫，而且还十位挤在同一个小房间里。

芬妮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这里的人们根本就不信仰神明，只是为了求个心安理得而随便意思一下。

苏白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了一句‘新书大卖’，然后掏出手机，扫了扫神像下方的二维码，捐献了五毛香油钱。

苏白的举动再一次突破了芬妮的认知，她不禁惊讶地说道：“苏白，你这就算参拜祈祷完了？”

“嗯，拜完了，不然还要怎样？”

“呃……”芬妮彻底无语了。

后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位善长，晚上好呀！”

苏白回头一看，那是一名长须飘飘，看起来有那么点道骨仙风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