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完全收不住。
最疯狂的时候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承接着被他拥紧在怀的力道。
甘鄞承自觉控制力好,可自从江边住所那天开了荤,便仿佛有了瘾似的。
但也只是对她。
之前有一回,甘鄞承在书房里忙文件,陆葳只是端了咖啡过来,就被他摁在桌上利落地掀了裙摆,只褪了底-裤便冲了进去。
更不用提此刻。
但甘鄞承没想过碰她,只说道,“你先睡,我缓缓,过一会儿再睡。”
陆葳听了良久,点点头。
可很快,她便感知到了隔着被褥的那端不断传来的窸窣动作。
这哪是一会儿就能好的?
女孩听到最后,捞起被子盖过自己的脸,假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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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鄞承仿佛要驻扎在此。
隔天起来,灵山落了满山的雪。
银装素裹的世界,呼出的气儿都变成了袅袅的烟雾。
地里的白菜打了霜,这会儿给揪掉放到汤锅里去烫,特别得鲜甜。
陆葳起了大早,挎着小框去摘菜。
满目的雪,衬得她眼睛都润亮得不行,心情罕见得好,陆葳难得嘴角弯弯。
只是她半蹲着没多久,预备再站起来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甘鄞承。
对于他的参与和加入,陆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女孩应声回头去看,见他长身玉立在风雪间,润如璞玉,好看得要命。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发间,额前。
其实这段时间,陆葳明显得感受到了甘鄞承的变化。
他跑来灵山,不再走。
像是要将什么卸下似的,抛开了所有,竭尽所能地待在她身旁。
陆葳问过他,怎么不回大院。
他温润笑笑,说有她在身边也一样。
有些隐藏在背面的答案,好似要破茧而出。
此刻,顾不得她想,甘鄞承走近,弯腰抱住她,“我有推不开的会议,需要暂时离开灵山几天,有关其他所有,等我回来,我们俩好好谈一次,好不好?”
甘鄞承很快便走了。
陆葳猝不及防被抱,想着他临走前的那些话,心里恍若被蚂蚁噬咬过。
是细碎的,一点重过一点的,那种麻。
回到堂屋,女孩被爷爷叫住。
老人家将一切收入眼底,难得揶揄起陆葳。
说小两口还真是感情好,雪地里都要抱,形影不离的。
陆葳起初被打趣得脸热,可很快,她发觉自己又暗暗沉浸在他带来的一切感知里。
甘鄞承对她好,她完全招架不住。
原本回灵山便是想着要自己收心,待到之后再回鄞城,以全新的自己迎接他,不再奢望。
可偏偏他又跑了过来。
无微不至之余,偶然间看向她,还泄出极尽缱-绻的目光。
陆葳倏而又想起刚才他抱住她的画面。
他要和她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