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兴在门口的马车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将水镜月等人等来了。只是,他看着眼前这一长串人,有些为难,道:月姑娘,这去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点?
水镜月回头看了看,眨眨眼,颇无辜的道:有吗?这两位是水镜宫的神医,那两位是他们的护卫,风寻木和唐小惠你也是认识的,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放心我一个人进公门,定要一起去。彭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彭兴笑得有些不自然,自然没问题。
水镜月等人都牵了自己马儿,彭兴客客气气的请古玲和舒桐上马车,古玲却皱着眉头避开了,凑到水镜月身边,拉着她的袖子,道:二小姐,我跟你骑马行不行?这一路我都是坐马车来的,闷死了,都没能好好看
行!水镜月没等她说完,扯回自己的衣袖上了马,伸手给她:上来。
古玲笑眯眯的上了马,又对破军道:破军,你带着舒桐,小心点儿,别弄伤了他。
一行人终于往衙门走去,水镜月特地走在最后面,低声问道:玲玲,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古玲抱着水镜月,在她耳边点了点头,道:那个彭大人,易过容的。阿桐应该也发现了。
众人到了衙门,彭兴刚下马车就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急急从衙门口一阵小跑过来,看那神色还挺着急。
水镜月认出他便是昨日王将军进城时,跟在彭兴身后的那人,只见他将一本文书送到彭兴手中,另一只手竟还拿着一只笔,道:彭大人,备料已经运来了,石老板说没您的签字不给入库。
辛苦周主簿了。彭兴接过那文书,打开看了看,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少了许多?只有碎石和黄沙,没有块石?信号弹只有十颗?
周主簿叹了一口气,道:彭大人,如今什么情形你也清楚,能弄来这些就不错了。
彭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希望今年风调雨顺吧。说着接过周主簿手中的笔墨,当街就签了字。周主簿拿了文书,草草的拱了拱手,小跑着离开了。
彭兴转头看水镜月之时已经换了张笑脸,道:失礼了,各位请进。
水镜月下了马,淡淡笑了,彭大人贵人事多。
彭兴不由叹了口气,道:汛期到了,每年这个时候,我都睡不着觉啊。今年又值多事之秋,唉,只能求老天爷发发慈悲了。
不管彭兴有什么目的,这些年作为江陵府尹,倒的确是尽职尽责。水镜月牵着阿离,对他点了点头,彭大人,阿月之前有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彭兴连连摇头摆手,月姑娘说的哪里话?彭某人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比起月姑娘这些年的侠义之行,可是差得远了。说着将众人往后院领。
西南王府的客人住在府衙的西苑,再往后就是平日里府衙里的府兵驻扎之地,再往后就是一个低低的山丘树林。
王少卿正在院中舞剑,见彭兴带着一干人到来,将手中的剑扔给一旁的士兵,道:彭大人,可是有凶手的线索了?
彭兴微微拱手算是见礼,侧身引荐道:彭某带了水镜宫的神医来,或许能治好陈大人。
水镜宫?王少卿神色微动,看向水镜月等人,可是杭州灵隐山的那个水镜宫?医术天下第一?
彭兴含笑点头,正是。
王少卿神色缓了缓,请几人进了屋,水镜月等人进了屋,唐小惠和风寻木却是留在了外面。而彭兴却是出去了,估计有公事处理。
房间分内外室,廉贞和破军留在了外室,水镜月跟着古玲和舒桐进了里屋。
床上的病人眼睛紧闭着,呼吸平静,面色看着比常人稍显苍白,却也不是毫无血色,嘴角似是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aashaash他看起来似乎只是睡着了,不像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