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堂村里,于帅望着跟个没事人似的钟诚说道:“钟哥,市里托人给咱们递话了明天沂河东沿头早上6点不见不散。”
钟诚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咱们这边现在能来的有多少人?”
于帅说道:“加上咱们几个估计能有一百口子。”
钟诚笑笑说道:“放心,问题不大。市里的老混混们全凭一身流氓气吓唬人,真打起来就是挨揍的货。一会彬彬和于文去跟我拉货。你和小伟去把咱们的兄弟们叫齐去去镇上吃饭。”
于帅点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去办。”
于帅走后钟诚带着彬彬和于文开着一辆卡车就去了县里,到了一个卖劳保工具的厂子里停了下来。
钟诚跳下车对着光着膀子的老板说道:“老板,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老板三张多的年纪,嘴上叼着一根烟眼睛被烟熏的轻眯着,随手拿过一个螺丝刀来起开了一个摆好的木头箱子掏出一把泛着油光的长柄消防斧头。
于文和彬彬一看见这么个玩意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于文结果斧子试了试力道说道:“我的妈啊,这要是干人身上那还了得。”
钟诚结果斧子颠了颠感觉重量合适随手把斧子放回了箱子里说道:“货不错,装车吧。”
老板笑了笑说道:“痛快,那谁赶紧给帮忙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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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诚他们回了村子把车一停就换了车来到了镇上,镇上的几个饭店让几个村的弟兄们给包了圆桌子都摆到了大街上,一百多口的壮小伙子凑在一起好不热闹,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的场面可不多见。
等钟诚端着酒杯来倒后,挨个桌子跟大家碰杯喝酒做战前动员都是附近几个村的伙计们,基本上多多少少都能攀上关系。等走完了一圈后,钟诚站在了饭店门口的台阶上端起酒杯说道:“兄弟们,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对面是市里的老牌人物,喊了起码得三四百人咱们这边就这一百多口子兄弟们。明天要是打起来就是三四个人围着咱们一个打绝对是一场硬仗!现在要是有人想退出我绝无二话,以后遇见还是兄弟。如果要是跟我一起干,不管他们是什么牛鬼蛇神一律揍改!有想跟我干的吗?想跟我站起来!”
也不知道谁第一个站起来的,有一个打头的百多口子兄弟们都呼啦一下子全站了起来,沧水县的汉子们脾气就是硬自己县里打的在狠那是内部矛盾,要是别的地方的人打上来那没说的就是一律揍改!
因为明天要干仗,所有大家就喝了点啤酒点到为止。都是附近几个村的兄弟,都安排他们回家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大会战。
于此同时罗马皇宫里,邢树森泡一个人泡在大池子旁边放着一个用白毛巾包着的手机。池子外面穿着个大裤衩子光着膀子的黑子坐在池子边上抽着烟。
今天的罗马皇宫根本没对外营业但是停车场上还是停着满满当当的,都是市里各个弟兄们的车起码得来了四百多口子人!幸好罗马皇宫作为整个海宁市的洗浴航母级别的大场所地方足够大,四百多口子撒进里面并不显得拥挤。
终于邢树森泡舒服了从池子里站起身来,拿过一条白毛巾往腰间一围对着黑子说道:“让楼下的弟兄们去休息大厅等着,我得去漏个面。“
黑子点点头拿起对讲机来说道:“阿龙,让弟兄们都去休息厅一会森哥有话说。“
“收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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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早上就高高升起的太阳,今天却不见了踪影被大片大片的乌云取代。本来应该燥热的天气,却因为阵阵的北风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东沿头这个地方很是荒僻,周围的村子很远附近也没有公路。在这里不用担心有人路过,大片的空地上除了稀稀拉拉的杂草外什么都没有地方足够宽敞正适合打群架。
远处三辆大卡车缓缓驶来,钟诚率先跳下了车指挥小伟他们给弟兄们发家伙都是崭新的长柄消防斧,提在手里沉甸甸的拿着就感觉胆气壮了不少。这玩意要真打起来,可比轻飘飘的片刀钢管好用多了能砍能砸,只要让擦着边人当场就得倒下。
这边刚发完家伙,就看见远处来了一溜汽车组成的长龙甚至还有两辆大巴车停在钟诚他们不远出就开始下人。来了得有几十辆汽车,打眼一看黑压压的一片压迫感十足。四百多号人,陆陆续续下车不像钟诚这边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们。
他们那边三十多岁的汉子比较多,都是板寸或者青皮偶尔掺杂着一个大秃头脖子挂着大金链子。下车后就打开后备箱拿分家伙,都是些片刀,棒球棍,洋镐把啥的各种玩意也都不少拿了家伙这些老流氓们都互相递烟吹牛b。
毕竟森哥还没过来,正主没过来肯定是不能动手开打的。以往打群架打起来的很少,因为都是一个地方混的谁不认识谁啊,两边要是有认识的互相打个哈哈给说和说和也就算了。
可是要是其他县也就算了,沧水县的人市里的这些混混们还真给说不上话大多数还都有点仇。
河滩上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凝重了,天空中开始稀稀拉拉的滴着小雨更给这片荒凉的河滩上凭空的增添了几分肃杀的味道。
邢树森此时正驱车往这边赶,因为早上来的时候孩子有点发烧邢树森赶紧抽时间送老婆孩子去了市医院这才匆匆忙忙的让黑子开车带自己往河滩上赶。索性黑子车技不错,大早上的公路上也没什么车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国道上,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在疾驰邢树森还穿着西裤衬衫就坐车往河滩上赶了。正在开车的黑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森哥,咱们来任红军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吧?“
邢树森冷笑一声:“怕个卵子!咱们这次来了四百多口子,任红军在牛b他能拿我怎么办?他要是当没看见不来还好,他要是敢来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跟他算一算当年的旧账!“
此时正在路边小摊喝馄饨的任红军猛的打了一个喷嚏喃喃道;“谁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