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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犯禁:丧偶式少妇的情感出逃

1

我中规中矩的人生在三十二岁这年出了意外。

遭到丈夫家暴,并与女儿的舞蹈老师动了情。

两件事情同时在今年发生。

我丈夫杨兆银是外地某公司工程部的项目经理,常年出差,今年却提前了一个月回家。

今年行业整体紧缩,他们公司效益不好,杨兆银又赶上劳动合同临近到期,被公司利索裁员。

我已经当了五年的全职妈妈,自女儿出生之后就没有再工作过了,全家的经济收入都靠我丈夫一人维系,房贷车贷加上女儿的教育支出,压得人喘不过气。

三十七岁的杨兆银在这座城市里进退两难,工作找了很久,大公司去不上,小公司看不上,我劝他先入职保证一份收入,后期如果又合适的岗位再变动。

本就是一句劝说,却扎到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我的事情你少管,拖好你的地就行了!五年没工作过还好意思指手画脚。」

这些话像是刺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刺进去痛入肺腑,拔出来血肉模糊。

我毕业两年后嫁给了杨兆银,当时我做品牌策划一直在跟项目,再熬两年就能独自带项目,等到我俩谈婚论嫁的时候,当时他的工作与收入都比我好很多,可是经常出差,全家人都在劝说,让我辞掉工作全心全意照顾家里。

那时我对生活充满信心,他虽然不太擅长表达,却很细心周到,谈恋爱的时候很照顾我,他对未来的每一件规划里都有我,嫁给他未来的生活是充满希望的。

我没有想到会是今天的结果,所有的倾心和誓言,都在异地鸡毛蒜皮和相隔异地的几年时间里,磨成渣滓,相看两厌。

我被他戳疼,声音都有些无力兆银,你当时说一定保证衣食无忧,我才辞职当全职主妇,你现在眼高手低,真到积蓄花光的那天,你是准备问父母要钱还房贷车贷么?」

接着就是无尽的争吵,杨兆银本身沉默寡言,性子又急躁,几句话被我呛得哑口无言,暴怒地朝我挥了一巴掌。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女儿元元站在卧室门口亲眼看着,惊恐地睁大眼睛。

杨兆银最终摔门而去,我抹了一把鼻血,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喘息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元元,冲着她招了招手。

女儿大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2

那天之后,杨兆银像是变了个人。

经常多日不回家,有的时候就算回家也是取写东西匆匆离开或者倒头就睡,问他去了哪里也一言不发。

碰巧有一天,杨兆银回家,被我撞见,我没忍住,趁机问他在外面干嘛了,好几天不回家。」

他像没听见似的,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我身边绕开。

我怀疑他外面有人了。

「走也不说话,回来也不吭声,你当这是旅店啊?」我干脆横在他面前,希望他给我点说法,哪怕是解释一下也好。

杨兆银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产证上写得我名字,要住店的是谁你心里有点数。「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的情绪猛地涌上来,伤心的,愤怒的,仿佛我作为妻子就不该过问他的去处。

就在他走从我身边错过的瞬间,我挥手打翻桌边的果盘,塑料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杨兆银仿佛被这声音触动了神经,阴森森地回头盯着我,咬肌鼓动了两下。

他的声音里带着威胁再摔一个我看看?」

我一脚踹翻了地上水果和盘子。

那一瞬间,杨兆银像是触动了暴力的开关,他像恶兽一样猛地朝我扑过来,掐住了我的后颈,用力将我的头撞在桌子上。

尖叫与哭声含混着,我的耳畔瞬间被声音填满,杨兆银的重击一下又一下,让我有些精神恍惚。

比恐慌更多的是无措与震惊,多年前眉眼温存,腼腆少言的那个人,与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朝我挥拳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动手后,人变得专横跋扈,对于任何事都要掌握主动权,无论我做了什么,稍有不顺,轻一点遭到谩骂,严重可能会被他拳脚相加。

我不敢反抗,甚至连离婚都不敢提,如果离婚,元元的抚养权会落到杨兆银的手里。我宁愿让元元跟我贫苦,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用拳头说话的废物男人。

退一步讲,五年没有工作的我,养活元元也是一件格外艰难的事。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吃苦的是我。

这段日子灰蒙蒙的,我一点一点熬着往前走,不见前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尽头。

直到我遇见了秦念。

3

秦念是元元舞蹈班新来的老师,教芭蕾的,那天因为有些事,我接元元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冬天的天黑得早,过了四点半天就暗了下来,我急着接元元,所以走得很快,还没到舞蹈班门口,远远地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在雪地里打闹,当时雪很大,在黄色的路灯下扑簌簌的,秦念蹲在我女儿身边,眉眼弯起来,笑容闪闪发光。

遇见秦念的时候我才明白,真的爱上一个人,只需要动心,不需要考量与试探。

「您好,我叫秦念,新来的舞蹈老师。」

秦念最先看到了我,朝我伸出手,介绍了一下自己,可能是刚刚出来,秦念并没有穿外套,贴身的高领针织衫包裹着纤细的手臂与修长的颈项,淡色的嘴唇弯起一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