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送走长鱼矫,胥童回到厉公身边。厉公已遣走姬妾,撤下酒食,正端坐思索。
君主不必为此等小事忧心。事发突然,长鱼矫情绪失控,乱了方寸罢了。胥童安慰道。
平日里顺风顺水,突然遭此羞辱,一时难以接受,也不怪他。厉公道。不愧是得到君王宠爱的臣子,就算一时失了礼仪坏了规矩,轻易就被原谅。
君主宽厚仁爱,下臣感激。身为近侍,胥童替长鱼矫,也替自己感恩。
细细想来,总觉不妥。厉公又道。
厉公热衷酒色歌舞,本非励精图治之辈。无奈生来天选,人品爆发,继位以来连打两场漂亮的胜仗。好比学渣本无意在学业上有所建树,不想老天眷顾,不是押中题,就是猜对答案,连当了两回学霸。从此,自视英明神武舍我其谁,再也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他很少静心思考过什么问题,但是,今日之事,倒是令他有些困惑。
不知是何事不妥?胥童一脸关切。
郤氏是世家大族,封邑田地赏赐无数,寡人不过将其中一块划给别人,何至于此?厉公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过是想平衡各家利益,不得已才有此举。这块地对郤氏不过九牛一毛,何至于大动干戈,将人这般欺侮。
或许是长鱼矫言语不敬,有所冒犯。郤氏三杰可是有大功于国家的豪族子弟,怎能容他冲撞?
有大功于又如何?厉公马上变脸,反驳道是寡人下的令,不管长鱼矫如何顶撞,田地归属是确定的。如要定罪冒犯卿族,把他拉去关几日便是,何故株连妻子母亲,当街示众?
小的失言,请君主降罪。胥童赶紧下跪求饶。
你有何罪?快起来。厉公示意他起身,郤氏有大功是不错,一点不假。可惜啊,寡人身边这些臣子个个聪明伶俐,忠心耿耿。总要雨露均沾才好,不能好处全给了郤氏,对不对?
君主公正严明,对臣下爱惜有加,臣感激不尽。胥童奉承道。
可惜,郤氏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仍不知足,这要如何是好?厉公摇头。
君主说要当面过问,不知ashash
是非曲直,一问便知。可是,事实已在眼前,难道逼他退还田地不成?厉公犹豫不决,本是打算要问,只是,料定他们必不肯让步,一味强求反而不美。
那ashash胥童正要追问,忽然近侍来报,郤锜、郤犨求见。
来的好快!厉公苦笑。他命胥童退至帷幕之后,待面见叔侄二人再行商议。
请他二人进来。厉公命侍从通传。
叔侄二人态度十分恭敬,礼仪也相当周全。
臣有要事向君主禀报。郤锜说道。
爱卿请说。
前几日,臣收到几份来报,说是有几块归属臣下的田地要更换主人。臣不敢确定,特来向君主求证。郤锜不卑不亢道。
这ashash厉公毕竟年轻,两人在前,他竟有些压力,一时没想到如何应对。
之所以如此谨慎,郤犨帮腔道怕有心人利用君主,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损君主威严。
寡人的确颁布过几条命令,厉公清清嗓子说道是想恩泽遍及群臣。
请恕微臣斗胆,郤犨道,乃卿族士大夫蒙祖上庇佑,再加时人有功,有幸得君主恩赐,故而有之。无功者,或是祖上虽有德,其人却庸庸碌碌,是否有资格受君主赏赐获地,微臣以为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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