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物品……新人一般没有随身物品可以带进来啊。”卷发女人更加奇怪了,“特殊物品?”
“是一个……十字架项链。”
“哈??”
“我……我在修道院长大……”
“卧槽?!”
“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少女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是我的精神支柱……”
“卧槽——”
卷发女人彻底惊呆了,“你,你就是那个‘梦想要终生侍奉主’的‘清纯无瑕’的‘小修女’!”
这就是买了她最贵重的十字架的买家在商品下面留的评论,女孩听了嗷一声,因为过度耻辱又哭了。
卷发女人不敢相信的摇头,看向地面上的拼图。
这脏眼睛的拼图。画面乱七八糟的令人作呕,无论是谁制作了它,说一句淫.乱无耻下流下贱都太客气了。
憋了好半天,卷发女人才说:“丫头,你有救了。”
女孩急忙看向卷发女人,听到后者郑重咽口水的声音。
“你还别说……蒋提白,真的是在帮你啊。”
“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卷发女人呵呵干笑,“你想要活命,就快点把这个……这个拼图卖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姐,可是……真的会有人买这种……这种东西吗?”
“别管别的,你那个,呃,价格记得定的高一些,就……一千点吧。”
“太贵了吧?!”
“少废话,你还不快点!”
“我……那我卖400点可不可以,够用就行……”
卷发女人没再管她,缓缓挠了挠下巴,内心深受震撼之下,她不自觉的抬眼望向天花板,像是透过那掉皮的墙壁,看到了其他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人。
“蒋提白……”
她在心里,已经完全给这个人跪下了。
你可真是个……
狗东西啊。
……
蒋提白知道自己已经从游戏里出来了,现在恐怕是在做梦。
因为他上一秒明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冒烟的烟头,叼进嘴里抽了一口,没抽动。拿下来一看,烟头竟然成了一根棒棒糖。
他再抬起眼,打量打量身边环境,心里不由咦一声。
……这倒是久违的很了。
他不仅在做梦,还梦到了小时候。
四周的空间,非常狭小。左右不过一平米的储藏室,头顶上有两个宽架子,塞满了被褥,所以储藏室闻起来一直是洗衣粉香喷喷的味道。
储藏室面积虽然小,但天花板却很高很高,也有一扇同样细长的门。
这里面没有灯,所以门一关,储藏室就黑漆漆的。相应的,那门上也没有锁,只有一个圆圆的、透光的锁洞,上面绑着一根有点脏的绳子,用来拉拽这扇细长的门。
现在门就是关着的。
蒋提白在乌漆嘛黑的储藏室里老老实实地蹲着,等了一阵儿,看看自己能不能醒,但没有。他在这梦里背靠着凉快的墙板,手里还攥着一根大脑袋的棒棒糖,觉得浑身火辣辣的,无论皮肤还是骨头都在发烫——像是刚刚挨了一场打那样的发烫。
他蹲累了就倒换一下脚,但很快就放弃,直接坐下了。不想这时膝盖竟碰到了一块温热的软肉,像是谁的腿。
原来旁边还有个人,正和他一起蹲着呢,只是对方太小了,太安静了,所以蒋提白一直没有注意到。
蒋提白用棒棒糖戳了戳那个人。一只小手握住棒棒糖的大脑袋,把细棍也从蒋提白手里抽走了。
“我能吃吗?”一个又软又轻的声音问。
“吃吧。”
蒋提白便听到身边的黑暗里传来欻欻的使劲剥糖纸的声音,他自己则看向门上那个透进光来的圆洞。
门外起初没什么声音,但现在有了。
噹、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