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娇嗲的声音,给了肖辰阳一个下床的理由。可脚一沾地,无力的两条腿和酸软腰腹让他打了个趔趄。要不是反应快,险些坐到地上。
听着身后荔吃吃的笑声,肖辰阳老脸发烫,俯身从床下拿出一瓶矿泉水扔到床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你就这么出去?”荔憋住笑故作讶异的问。
肖辰阳纳闷了一下,随着荔的视线低头……刚缓下的脸再次烧的厉害。
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搭在肩上,床都没敢挨,站着把裤子套到腿上,拎着裤腰出了房间。
“给我带点吃的回来,我饿了。”荔只看出肖辰阳在害羞,强忍着笑撒着娇的喊了一声。
“嗯”肖辰阳闷声应了一下,关上门站在走廊上,手扶着栏杆深吸一口已经开始变得温热的空气。
莫名忐忑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楼下两个托尼的小弟经过,瞅见肖辰阳后两人脸上同时露出半是猥琐半是敬佩的笑。
其中一个甚至忘了往日的敬畏,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去街头的饭店,给我打包点吃的。”肖辰阳黑着脸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大票团成一团扔到楼下,又叮嘱了一句:“俩人份的,菜捡贵的点!”
“您放心,这就去!这就去!”竖大拇指的小弟乐呵呵的应声,捡起钱一溜烟儿的跑了。
另一个小子直恨自己手慢,眨眼的功夫少就少赚了两盒烟钱。正郁闷了,肖辰阳又抽出一张大票甩下去,面无表情的说:“给我搬箱芬达上来。”
“好咧!”小弟忙不得应声,捡起钱就跑。
肖辰阳从来不喝饮料,不过他记得荔刚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瓶喝了一半的芬达。
外面的声音透过单薄的门窗传进屋内,让荔的嘴角浮起了笑意。
身为敏智的义女,她完全不需要出卖皮肉谋生,但被作为“礼物”或者“奖励”的次数可不算少,所以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廉耻感。
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早就不存在任何心理和身体上的障碍。区别仅限于是一夜春风,还是被狗压了一次。
说实话,她对肖辰阳很满意。
年轻强壮干净还有本事,模样虽然不算俊俏,但很顺眼,关键是非常爷们,和那帮社会渣滓烂毒仔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现在肖辰阳又展现出了华国男人特有腼腆和细心,让荔的一颗心居然萌生出了幸福的感觉。
疲乏无力的趴在床上,脑子里不由得想着:“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似乎是很不错的归宿。”
肖辰阳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走进了另一个人的心里,站在走廊上发了一会儿愣。下意识摸兜,发现烟没带出来,想回屋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床上的女人。
正纠结呢,听到托尼的房间里传出一声痛呼:“我擦轻点!轻点……我擦,你特么轻点!”
肖辰阳心里纳闷了一下,迈步走向托尼的房间。隔着窗往里看了一眼,是对街诊所的大夫正在给托尼换药。
不对呀,托尼的伤口应该是三天换一次药,按说应该是明天cia到日子。
难道他不小心把敷料或绷带弄脏了?
还是不对!
肖辰阳发现托尼腿上的绷带和之前比有些厚,好像是弹力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