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桌,周父周母也回来了。
“叔叔阿姨……”耳根通红的程北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可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的。
“呀,是北北呀,你可是好久没来我们家了哦!”周母亲昵的拉着程北北,把按坐在饭桌上,心花怒放道,“你来就来了呗,怎么还买那么多礼物啊?”
其实,那些水果都是周建军出的钱,程北北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应该的,你们是长辈嘛。”感受着周父周母的热情,程北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周父乐呵呵的傻笑,一个劲的说:“吃饭吃饭,狗儿啊,快把饮料给北北倒上,嘿嘿……”
“对对对!”周母暗示道,“吃了饭,我们还要去马队长家帮忙呢。”
一听这话,程北北浑身一颤,心想,果然如此啊,这下子是在劫难逃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某些羞人的画面。
饭中,周母又关心了一下程酒鬼的病情,听说有人捐助了十几万医药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适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叫。
“大爷,大娘,你们在家吗?”
“谁呀?”周母出门一看,惊喜道,“是篓子啊,你什么回来的?哎呀,还没吃饭吧,快进屋一起吃啊,我们也刚端上饭碗。”
听到篓子这个名字,周建军脑中浮现出一组资料。
篓子,闺名叫舒鱼篓,是隔壁五保户舒掰子的养女,因为他捡到篓子的时候,是用鱼篓提回来的,就取名鱼篓。
掰子这个称呼是四川话,也就是瘸子的意思,反正大家都这么叫,大名倒是没几个人记得了。
而舒鱼篓比周建军小三岁,虽然谈不上花容月貌,但也身段迷人,女人味十足。
前些年,舒掰子还想把篓子嫁给周建军的,这样的话,他嫁女也就等于招女婿,以后也好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之后,舒鱼篓高中辍学去广东打了几年工,等她回来的时候,周建军已经被判入狱了,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紧接着,篓子嫁给了瓦市镇斑竹村的吴老六,但根据资料显示,吴老六是个贪杯好赌的个性,二人婚后一直吵吵闹闹,就没过过一天清净日子。
为了这个,舒鱼篓死活不肯要孩子,最后还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离婚后,舒鱼篓在县城里开了个花店,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看一下老父。
“这怎么好意思呢?”话虽如此,舒鱼篓却跟着周母进了堂屋。
周建军抬眼一看,你还别说,这舒鱼篓就是个典型的花信少、妇,不但成、熟x感,还给人一种水灵灵的感觉。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周建军笑呵呵道,“你是篓子吧,几年不见,还认识我不?”
“你是狗儿,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舒鱼篓说着笑坐上饭桌,美目却盯着程北北,一脸的疑惑,或者说,一脸醋意。
“能有句好话不,劳资还没死呢!”周建军翻着白眼,给舒鱼篓倒了杯豆奶,介绍道,“她是程北北,程酒鬼的闺女,你应该认识的。”
“我当然认识!”舒鱼篓酸溜溜道,“我只是不明白,程大妹怎么会在你家做客,你们不会是在处对象吧?”
说起来,舒鱼篓这次回家,就是听说周建军刑满释放了,于是把生意不景气的花店给转让了,打算和周建军再续前缘。
按理说呢,周建军恶名在外,又坐过牢,无论是哪家姑娘都不会看上他的。
但舒鱼篓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她离过婚,又和周建军是邻居,加上之前两家就有结亲的打算,最为关键的是,她觉得凭自己的姿色和手段,应该可以让周建军改邪归正。
所以说,她要是和周建军结婚的话,那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了。
“这个……”周母一脸尴尬,也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