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周建军还是摆脱了八爪鱼的纠缠，骑着摩托车，循着程北北的气味追踪而去。

自从今天下午昏迷后，周建军就发现自己对气味异常敏感，即使不动用意识附体，也能从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来进行追踪。

就拿今天下午来说吧，他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察觉到小养的房间里多了个女人的气味，而且，那个女人一直没有离开，就躲藏在杂物间里。

只不过，他假装不知道而已，反正，那个女人只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一定能够认出她来。

而周建军先前已经牢牢记住了程北北的气味，只是让他纠结的是，之前那个程北北的气味他记不住了，只能记住今天这个程北北的气味，要不然，他也不会怀疑小养看花眼了，直接就能从气味上分辨出今天这个程北北是不是以前那个程北北了。

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敢确定，另一个程北北是不是还没有和自己见过面。

循着气味，周建军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到了三多寨，但他没有开车进去，而是把摩托车藏在机耕道边的灌木丛里，然而步行进了三多寨。

从气味上分辨，程北北是坐八姐的电瓶车，在小巷口下的车，然后进了小巷。

周建军习惯性的留意着小巷里有没有隐形摄像头——他天赋惊人，又接受过短期的特工训练，能够凭着直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

这个技能看上去很神奇，但对特工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摄像头类似于人类的眼睛，很多直觉敏锐的人，都能在人海之中，发现别人在背后注视自己。

事实上，周建军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直觉敏锐，才练成了蛇类的吐纳术。

然而，让周建军意外的是，程北北进屋以后，屋里却没开灯。

他还贴着门缝，嗅了下屋里的气味，发现，屋里除了程北北的气味外，还有沐浴露夹杂霪糜气息的体香。

很明显，这股体香就是另一个程北北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是，这股体香前一刻离开了程北北家，去了小巷深处。

周建军立马脑补出一幅画面，一个长相和程北北一模一样的女孩，洗了澡后躺在床上，一边看视频，一边做一些爱做的事，直到程北北回家后，她才离开了程北北家。

周建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补出这幅画面，但他确定自己的推测不会错，这也是他在办案过程中，能够发现很多别人发现不了的线索的主要原因。

随即，周建军循着那股体香深入小巷，三弯两拐，居然到了老年协会的后门口。

“怎么会这样？”周建军如遭雷击的盯着那道后门。

“老年协会，假程北北，张会长……”

周建军晃着脑袋，怎么都无法把这三条线串联起来。

“难道是……假程北北知道了张会长的真实身份，想潜入老年协会盗资料？”

“不管了，这事一定要弄清楚！”

周建军一咬牙，直接走到后门口敲门。

其实，他也不想打草惊蛇，或者说，可以用老办法贴在门口嗅一下里面的气味，看看是不是张会长给假程北北开的门。

可他不敢那么做，因为老年协会的后门口里里外外都是隐形摄像头，这个时候，张会长早就发现他来了，如果他过门不如的话，那就令人起疑了！

所以，周建军只能硬着头皮敲门，并琢磨着见了张会长说点什么。

按照以往的规矩，七分钟后，张会长打开了后门。

周建军闪身进了院子，顿时发现，张会长的气味和假程北北的气味同时出现在院子里过，也就是说，假程北北盗资料的推断是错误的，而是张会长亲自给她开的门。

这一发现，让周建军浑身发冷，但他却不动声色，默默跟随张会长进了办公室。

期间，周建军又发现，假程北北先一步进了办公室，现在就躲在密室的监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