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断脖子就会死吗?”夏顶天的声音盖过了全场,“一个长生境的修士,只要泥丸宫不破,哪怕扭断了脖子也只是外伤而已,这点常识,难道大家不懂吗?”
“嘎!”全场傻呆呆的盯着夏顶天。
“不错!”黑蝴蝶也醒悟了过来,“长生境的修士,脖子折断后,大脑虽然会缺氧缺血,但在一个小时内是死不了的!可在这一个小时内,执法殿的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抢救藤子惊?”
“我们……”几个执法弟子汗如雨下,好在,有个执法弟子有些急智,他慌忙回答道,“不是我们不救藤子惊啊,是夏顶天在离开时,勒令我们跪地抱头不得妄动,我们就算有心救人,也不敢去救人嘛!”
黑蝴蝶立马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夏顶天。
夏顶天呵呵一笑,不紧不慢道:“那我问你们,藤子惊是什么时候死的?”
几个执法弟子嗫嚅着,还不经意的看向甘撼。
“看我干什么!”甘撼怒道,“有什么说什么,如实汇报就是了!”
几个弟子心领神会,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道:“我们也不确定藤子惊的死亡时间啊,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炁气溃散出来!”
红佛蹙眉道:“为什么没有炁气溃散出来,这不符合常理啊?”
“哈哈哈,这还不简单吗!”甘撼冷笑道,“夏宗子是蝶变期的强者,若他在出手的时候,就用元气摧毁了藤子惊的泥丸宫,那藤子惊死亡之后,自然就没有炁气溃散出来呀!”
“呵呵!”夏顶天不怒反笑道,“这么说来,人还是我杀的喽?”
甘撼皮笑肉不笑道:“虽然我们也不愿意相信凶手是宗子,可除了宗子,也找不到其他凶手啊!”
“谁说没有?”夏顶天斜着眼睛盯着几个执法弟子,“我再问你们一句,从我离开执法殿后,第一个碰藤子惊的人是谁?”
甘楚水惊慌道:“是我第一个碰藤子惊的尸首,但我们的目的是验尸啊!”
“我们?”夏顶天好奇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
“还有本座!”甘撼冷着脸道,“我们是接到执法殿弟子的传音,这才赶回执法殿的!”
夏顶天道:“你赶回执法殿后,是不是也检查过藤子惊的身体?”
甘撼道:“是!”
夏顶天道:“在什么地方检查的,总共几个人?”
甘撼道:“就在这里,当时只有我和女儿甘楚水!”
夏顶天再次追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赶回执法殿的?”
甘撼克道:“就是你陷入幻境后一个小时吧!”
夏顶天似笑非笑道:“那我就好奇了,当天上午是宗门会武的大日子,你们为什么不去灵鹫峰,却在风波亭悟道呢?”
甘撼心念百转道:“我早在七天前就在风波亭悟道了,你来的时候正好悟道结束!”
甘楚水顺势道:“我也是知道义父即将悟道结束,才带着米朵去风波亭的!”
米朵反驳道:“你不是说,是甘副殿主有事找我么?”
甘撼急忙道:“是我有事情找你啊,早就我悟道之前,就交代甘楚水,让她在我悟道之后带你去见我!当然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看你为人本分,做事勤快,想给你开个小灶,让你在风波亭悟道而已!”
全场直翻白眼,谁都看得出来,这父女二人在唱双簧。
夏顶天沉声道:“请问甘副殿主,你接到了哪位执法弟子的传音?”
甘撼支吾道:“这个……我要是说了,你不会报复人家吧?”
夏顶天道:“如果我说不会你肯定不信,幸好,我不是想知道他的名字,而是想说,这几个执法弟子不是说,我让他们跪地抱头不许妄动吗?那他们畏惧我的霪威,连藤子惊都不敢救,为什么有胆量给甘副殿主传音呢?”
“这……”几个执法弟子立马惊慌起来。
“的确不符合逻辑!”红佛一拍作案,“说,是不是你们杀了藤子惊,打算嫁祸给夏顶天?”
“没有啊!”
“冤枉!”
“我们不敢呐!”
“就算我们敢,也没能力压制藤子惊的炁气溃散啊!”
“好像有道理!”红佛又蹙眉道,“这些执法弟子都只是长生境修为,的确没有本事压制藤子惊的炁气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