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是,鱼良行凶的时候,用外套蒙住赖超的脑袋,再用钝器砸死了赖超,然后再脱衣服藏尸水底,如此的话,他再穿回衣服,慌乱中就把內裤弄丢了,或者用內裤去擦钝器上的血迹,再连带外套和尸体一起藏了起来。
但是,那件钝器肯定没有藏起来,要不然,他没必要用內裤去擦血迹,这样推断的话,除了內裤这一环还存有疑点外,其他的就都变得合理了!
那么,综上所述,藏尸的地方肯定离鱼棚不远,但未必是在水库里。因为水库每年都要把水放干后消毒,如果尸体藏在水里,早就被人发现了。
如此说来,距离鱼棚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适合藏尸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必定有很深的水。只要能找到了那个地方,就必定能找到尸体!
事实上,也不排除挖坑埋尸的可能,但是,根据衣服上的线索,藏尸地点必定是在水里。
“好,那就看看我的推定是否正确吧!”
想到此处,周建军立马叫上陈燕三人,分两辆摩托车直奔现场。
巧的是,他们出门的时候,天上电闪雷鸣,顷刻就下起了大暴雨,于是占二比和付四娃又回头去拿雨衣。
一到下雨天,机耕道就坑洼难行,好在,他们没等路面打滑就到了水库边,并找到了那个鱼棚。
鱼棚坐落在水库深处的山湾里,而住户们都在山湾外。
听到摩托车的突突声,一个老汉从鱼棚里探出头来,惊讶道:“这大雨天的,你们干嘛呀?”
周建军带着三人进了鱼棚,一看,这鱼棚居然是砖混结构,而且建造在水面上,地板是用楼板铺盖的,进出只有一道门。
“就随便转转。”周建军见鱼棚里堆满了鱼饲料,过道上摆了一张饭桌,想要进卧室的话,必须把饭桌收起来,就道,“大叔,你贵姓啊?”
老汉应该认识周建军,一边递烟,一边惶恐道:“免贵姓谢,叫我老谢就行,我不是三多寨人,而是瓦市镇人。”
“能把这饭桌收起来吗,我们想进去看看。”
“可以可以!”老谢急忙收起酒菜和饭桌。
“老谢,这水库是谁承包的?”周建军等人往里走,见中间是卧室,床铺用砖头和木板搭建;再往里是厨房和厕所,厨房里有个用木条钉死的窗户。
“是我亲家呀,就是黄老板,你们应该认识的!”
“的确认识,黄老板是我们三多寨的民营企业家嘛,很出名的。”周建军里里外外看了一下,揣测案发现场应该在卧室里,问道,“老谢,这水库一直是黄老板承包的吗?”
“不是啊!”老谢回到道,“黄老板承包这水库才两年多。”
周建军惊奇道:“那以前是谁承包的?”
老谢道:“是袁莽子啊,不过他没有文化,又不会养鱼,承包了几年都是亏本,不得不转包给黄老板。”
周建军若有所思,站在鱼棚门口,透过雨幕四下张望,发现,鱼棚紧挨着悬崖,悬崖下有条小路通往山湾里,好奇道:“为什么把鱼棚修建在这里?”
老谢理所当然道:“这山湾里没人,要是有人偷鱼的话,谁也看不见,鱼棚修建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鱼。”
“有道理!”周建军客气道,“那你吃饭吧,我们去山湾里看看。”
“好的好的……”老谢迟疑道,“周科长,你们这是查什么案子啊?”
“没有没有!”周建军笑道,“我们就想找个钓鱼的地方,谁知道刚一出门就下雨了,但也不能白来不是,所以想把钓鱼地点看好了再说。”
“这样啊?”老谢似乎是个人精,识趣的没再多问。
“反正你明白就行,别多嘴!”周建军用警告的眼神横了他一眼。
“明白明白,我又不是个多嘴的人。”老谢咧嘴而笑,露出一口黄板牙。
随后,周建军带着陈燕三人沿着悬崖下的小路往里走。
“你牵着人家嘛!”小路的有些地方垮塌了,稍不留神就会滑倒在水库里,陈燕为人娇气,楞要周建军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