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疑惑道:“怎么了大爷,还事情吗?”
几经追问,鱼大爷终于石破天惊道:“周哥,我……怀疑我儿子是个杀人犯!”
“什么?”周建军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虎毒不食子啊!”鱼大爷拍打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你儿子是杀人犯?”
“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鱼大爷虽然这样说,但眼里却坚信自己的儿子是杀人犯。
“那就赶紧把事情说一下吧。”周建军开了手机录音。
鱼大爷一咬牙,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敢情,三多寨三组有个叫赖超的人,他本是湖北武昌人,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同在广东打工的袁丽,之后就袁丽结婚了,并入赘到了三多寨三组,做了袁丽家的上门女婿。
可结婚一年多后,袁家人才知道,这个赖超不但凶残狠毒,还好吃懒做,好赌成性。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冯三姐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好赌成性,加上和赖超年龄相当,一来二去,二人就变成了牌友,三天两头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打牌。
三年前的春节期间一直下雨,初六那天晚上,赖超又来叫冯三姐打牌,鱼大爷和娃娃在房间里看电视,而鱼大爷的儿子鱼良在朋友家里喝拜年,开门的是冯三姐,而且开堂屋里没开灯。
听见敲门声,本就怀疑冯三姐和赖超有染的鱼大爷就躲在过道门后面偷听。
冯三姐说:“我都还欠你几百块呢,哪有钱打牌呀?”
赖超很仁义的说:“我再借三百,凑足一千得了。”
冯三姐笑道:“万一又输了呢,我拿什么还你?”
赖超玩笑道:“没钱还就肉偿呗!”
冯三姐娇嗔道:“你狗胆子真大,就不怕我老公杀了你啊?”
“就他?”赖超阴狠道,“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冯三姐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咬牙道:“最少要五百,而且之前欠的钱一笔勾销!”
赖超舔着嘴唇,嬉皮笑脸道:“那今晚就不打牌了,我们去水库边的鱼棚,反正水库的鱼在春节前打完了,现在也没人看守鱼棚。”
冯三姐小声道:“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然而,冯三姐不知道的是,她和赖超谈话已经被鱼大爷听见了,而且,他们一走,鱼大爷就给儿子鱼良打了电话,把刚才是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大约是半夜的时候,冯三姐偷偷摸摸的回来了,鱼大爷还有些纳闷,打电话问鱼良:“我都把事情告诉你了,你没去捉奸吗?”
岂料,鱼良醉醺醺的骂道:“老……老头……你……你真特么是吃饭不多管事多……我老婆是那样的人吗,呃……再胡说八道,老子楞死你!”
鱼大爷气了个半死,以为这事也就结束了。
谁知,天亮以后,鱼大爷打开大门,发现鱼良满身是泥的躺在院坝里,满嘴还喷着酒气,居然睡着了。
鱼大爷生怕鱼良感冒,喊来冯三姐,把鱼良抬进去清洗,结果发现,鱼良身上有很多伤痕,他也没在意,以为鱼良昨晚喝醉了,加上下雨路滑,在回来的路上摔伤了,还用药酒给他擦了一下,又让冯三姐熬姜汤。
但是,鱼良还是感冒了,可奇怪的是,他却不去抓药,而是拖着病体,当天下午去了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