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入夜,摩托车行驶在机耕道上,探照灯在颠簸中左右乱晃,周建军警惕着路道两边,总担心箫三阳会伏击自己。
“真是经验越老,胆子越小!”周建军摇头苦笑,以前他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吓得不敢走夜路。
“不管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周建军暗暗给自己打气,“我好歹也是个洗髓三次的道种境宗师,难道还怕一个铸宫境三重的小武者吗,真要把老子逼急了,谁生谁死还说不一定呢!”
事实上,作为一个老警员,周建军并未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担心周父周母遭到暗算而已。
这时候,篓子打了个电话来,问周建军回不回家吃饭,周建军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挂了电话,他正要启动油门,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周建军警惕着四周,接通问道:“谁呀?”
“是周哥吗,我是老谢呀!”
“老谢?”周建军这才想起,老谢就是看守鱼棚的老头,问道,“是老谢啊,什么事啊?”
“周哥,你吃晚饭了吗?”
“有事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在泥沼里找到了一把斧头,这斧头已经被淤泥泡坏了,全是乌黑的锈迹,也没有手柄,我就琢磨着,这斧头会不会是杀害赖超的凶器呢,所以,我想让你过来看一下。”
“什么,还有这种事?”周建军心中一沉,如果泥沼里还有一把斧头的话,那自己的推断就要全盘推翻了。
想到这里,周建军火速赶到鱼棚边,见鱼棚里乌漆墨黑的,就拨通老谢的电话:“你在哪儿呢?”
“喔……我在泥沼这边啊!”
周建军立马熄灯停车,开了手机电筒沿着崖壁下的小路往里走,果然看见老谢拿着闪着荧光的手机,背对着自己坐在泥沼边,就叫道:“老谢,斧头在哪儿呢?”
老谢只是低头盯着手机,好像没听见周建军的说话。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周建军还是上前拽了下老谢。
岂料,老谢身子一歪,木偶般倒在地上,眼睛还瞪大大大的,一脸惊恐模样,好像中了定身法一般。
“谁!”周建军这一惊非同小可啊,紧张的扫视两边的灌木丛。
“桀桀桀……”灌木丛里发出阴狠的狞笑声,只见寒光闪动,草木纷飞,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两把雪亮的弯钩站了起来。
“嘶……”周建军抽了抽鼻子,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沉声道,“箫三阳,原来是你!”
“桀桀桀!”箫三阳走出灌木丛,堵住崖壁下的小路,狞笑道,“姓周的,想不到你躲了几天,还是中了老子的圈套吧,嘎嘎,现在,你是不是很后悔得罪老子啊?”
“哼!”周建军侧头看了下背后的泥沼,目光锁定他手中的双钩,冷笑道,“你挟持老谢把我骗到这里来,就是自持手持利刃,有把握杀我吗?”
“难道还不够吗?”箫三阳猖狂的大笑,“我承认你有一身蛮力,我赤手空拳杀不了你,但你知道我这双钩是什么来历吗?”
“什么来历?”周建军暗暗心惊,自己原本就只有挨打的份,若对方再加上一对利器的话,那就更是有死无生了!
“这是我偷袭斩杀了血灵门的一个真传弟子,得到的一对精兵,名叫柳月双钩!”箫三阳以为吃定了周建军,居然把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你知道什么是精兵吗?”
周建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