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早上起来时见赵高脸色不好,本想着早些回到别院陪陪她,嬴政却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故意把他留在宫中欣赏歌舞。
嬴政搂着怀中美人揶揄的望着坐立不安的李斯,问道:“李斯,心中是否有什么心事啊?”
李斯迎上嬴政的目光,举杯淡笑,“陛下多虑了,臣哪有什么心事。”身后的寒冰翻了个白眼,对李斯的虚伪表现感到无奈。
嬴政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抱着怀中的美人向后殿中走去,离开时意有所指的说了句:“爱卿是该明白,朕想知道的,或是不想知道的,都会知道。”
“臣明白了。”李斯撩起青衫,跪在殿前,面上却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看的周围的小宫女们一个个春心荡漾。
嬴政的脚步不作停留,抱着美女飞速的离开了大殿。直到嬴政的身影消失不见,李斯才缓缓起身,拂了敷衣衫,动作优雅。
“寒冰,我们走吧。”
寒冰跟在主子身后有些气闷,直到走出皇城才问在马车中小憩的李斯,“主子,皇上那是什么意思嘛!明摆着是怀疑你。”
马车中的李斯揉了揉额头,神情带了些担忧,嬴政这不是怀疑,明明是在警告自己,想来是因为她吧。
“管好你的嘴巴,有些话不能说。”察觉到李斯语气中的疲惫,寒冰识相的闭上了嘴巴。自家主子一贯维持着表面的谦谦公子形象,可此时他却像个普通人一样有着烦恼,都是那个女人惹的祸。
青禾见到李斯回来就着急的跑了过去,“爷,夫人她好像很难受。”李斯神色瞬间变得凝重,一边疾步往内屋走一边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怎么不留在房中照顾她?”
面对李斯的质问青禾委屈的低下头了,声音低低的,“夫人吃过晚饭就把我赶出来了,后来听到夫人在屋内,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夫人吼了出去。”
李斯正要推开房门时屋内传来赵高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别,别进来。”李斯的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对身后的寒冰和青禾吩咐道:“你们守在门外,别进去”
寒冰见到李斯这副凝重的神情点了点头,也收敛了一贯的小孩子脾气,神情肃穆的守在门边。
“你也不要进来,不准进来。”赵高低吼着。李斯却轻柔的说着:“昭昭,放心,只有我进去,不要害怕。”说着已经把门推开,隔着屏风可以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李斯心中莫名的揪了一下,飞快的跑了过去,只见赵高躺在地上,白色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肌肤上,更勾勒出了她魅人的身材,李毅咳了一声后收回略带情欲的眼神,弯身抱起赵高,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拿过一条手帕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很难受吗?要不要紧?”李斯此刻完全没有了那翩翩公子的姿态,眉眼间都是焦虑。
赵高对着这样的脸庞有些失神,很多年前自己生病时爹爹也是这样注视着自己的,想着竟不自觉脱口而出,“爹爹,爹爹……”
李斯的手臂顿了一下,拍着赵高的背,“乖,昭昭,我陪着你……啊!”原来赵高忍不住体内的疼痛,一口咬在了李斯的肩膀上。
门外的寒冰听到主子的叫声不安的问:“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斯的肩膀上渗出鲜血来,赵高似是找到了舒缓疼痛的方法,愈加用力的咬着李斯的肩膀,李斯面色苍白,却还是抱紧了赵高,稳着声音向寒冰说道:“没事,不用进来。”
寒冰疑惑的说了声哦,自己家的主子即便在战场上中了箭矢或者刀伤也没有如此叫出声过啊,莫不是这行房之事竟是如此痛苦?
“昭昭,没事了,没事了……”感到赵高松开了肩膀后,李斯轻拍着赵高的背安慰。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单身扳过赵高的身子才发现她因为虚脱而晕了过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了薄被,左臂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麻木。
赵高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额头上还有许多汗珠,额前的几缕青丝站在脸上,而嘴唇上却沾满了鲜血,在这样惨白的脸上却显得无比诡异。李斯拿着手帕给她擦着汗珠和嘴唇上的血水,心中有些微妙,本来只是对她好奇,后来对她有些欣赏,但在刚刚,对她似乎有了一些异样的好感。
“青禾,打盆凉水过来。”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说道。
青禾早就准备好了凉水,听到李斯发话立马走了进来。见到李斯肩膀不停往下滴着血,失声叫了起来,“爷,您就是怎么了?”
寒冰咻的出现在屋内,见到李斯肩膀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时也有些惊讶,气愤的问着:“是她做的吧!”
疑问的语法却用了肯定的语气,不等李斯回答寒冰便用手中的剑指向赵高的胸膛,“这个妖女,自从认识了她以后您受了多少伤,不如杀了她算了。”说着剑刃已经划破了赵高的肌肤,青禾吓得退到一边不知所措。
李斯的声音中也带着怒火,“寒冰,退下。谁准你动她的?看来你是不把我当主子了。”
寒冰诧异的望着李斯,自己从小跟着他,他是第一次向自己说这么严厉的话,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眼角也有些微红,气愤的收回剑跑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