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城西面小院门口停下,车夫看到门口停了王府的车,马上向玉姑禀报。
巧娘出来说是外祖母和元氏来了,人在屋里。
“外祖母脸色不对。”巧娘提醒。
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玉姑狐疑的进了屋里,母亲领着元氏拉长脸坐在椅子上。
她顿了顿才进去:“母亲,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合着外人闯下大祸了。”老王妃痛心疾首。
“母亲,我什么都没做。”玉姑根本不懂。
老王妃心里冷笑,她这个女儿,自小就不亲近,如今更是生了旁的心思,打算和林氏一起:“仇阳山去禁军校场比试,都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还要瞒着,东宫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随意就结交的!”
“我又不是觐见太子,去校场也只是比划,怎么就说是结交太子了。”玉姑反驳。
“玉姑,你大哥太庙的事情还没完,刚被塞了一个村姑进府,你现在去结交太子的人,让陛下怎么想!”老王妃不给玉姑狡辩的机会,她知道女儿吃软不吃硬:“林氏淅沥哐当,你也跟着胡闹。”
老王妃当着女儿面抹泪,玉姑脸色转瞬软和,此时,林氏忽然走进来。
见到林氏,老王妃一口气就结成石头卡在喉咙深处,咳不出咽不下:“林氏,你自己在外如何结交,我管不着,但是你再撺掇我女儿女婿当出头鸟,你就是想害我的玉姑,我苦命的闺女,呜呜。”
“玉姑姑你想如何。
老王妃上门来要玉姑表态,林丛丛也不勉强,虽然心里有点难受,如同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里有点涩涩的难受。
“玉姑,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娘也有难处,巧娘和文娘的婚事,我已经让元氏打听过了,松哥儿同窗多的是好儿郎,你以后别胡思乱想,巧娘她们的嫁妆你哥哥出。”老王妃给了个眼神暗示元氏,元氏起身过去热络的把玉姑拉到自己这边。
元氏狠狠夸起松哥儿那些同窗,都夸出花儿来了。
玉姑本就为了女儿的婚事,如今母亲和哥哥包揽下来,她心里就往回偏了些:“林娘,要不你回去吧,我改日在去看你。”
林丛丛眉峰一跳,面对三个站在一道的女人,她了然的收回视线:“既然姑姑选了,那今日算我多事。”
她出师未捷回到携芳院,知晓经过的尉迟柏怒气冲冲的骑了马去给林丛丛讨公道。
小厨房盖好了,绿衣和田嬷嬷为了哄低落的林丛丛,说今晚要做糖醋鲤鱼:“世子妃,你看这鱼可新鲜了,还活呢。”
“还有您上次和我说的肉丸子,我也备了料,待会儿就能做。”绿衣说。
知道她们是让自己高兴,林丛丛也心疼忙里忙外二人:“嗯,咱们做醋溜肉丸。”
再度打起精神,林丛丛做个快乐的干饭人。
傍晚,尉迟柏鬓发散乱的回来了,看样子只打了嘴仗,就是骑马被风带了个新造型。
“洗手,过来帮
忙。”她和他招招手。
“好。”
携芳院里默契的不提玉姑一家的事,林丛丛看尉迟柏笨手笨脚,忍不住揶揄:“尉迟柏,你怎么比我还笨哇。”
不会裹肉丸的青年沾了一手的面粉,窘着:“那,难看的我吃。”
“你,这样到了锅里就散成满天星斗了,你要吃一大锅呢。”林丛丛比划了一旁的大肚锅。
尉迟柏转头看到大锅,小厨房里绿衣和田嬷嬷压抑的笑声掩不住了,他脸颊不知道何时飞红,须臾,他向林丛丛摊开自己的手,青年手指修长,裹上面粉也能馋哭何必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