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林娘是天赐。”土味情话小能手尉迟万年老二柏,叮,上线了。
“你该庆幸我落地的时候不是脸先着地。”林丛丛玩笑道,有他给自己逗乐儿,她都有闲心看请帖了:“这诗会,要作诗啊。”
关于作诗,林丛丛有话讲:“我目不识丁,能不能吃瓜。”
“现在西域甜瓜还没进贡,林娘想吃什么瓜。”尉迟柏疑惑。
“我的意思是,搬张马扎看着。”她没借人诗文贴自己脸的爱好。
尉迟柏爽然浅笑,为林丛丛答疑解惑。
他们俩当别人是空气,被当做空气的几人是怒不可遏,老王妃掐紧手绢儿,一口老牙都要碎了,气愤在林丛丛这边就是小学生准备出门郊游撒欢,在老王妃和玉姑那头则是吃瘪怄火无处发。
真是我坐冷板凳上笑,你在锦绣堆里哭。
忽地,老王妃瞥到月洞门露出软甲的一角,她心计上来倒在女儿怀里,同时说了一句悄悄话。
玉姑眉头一顿,旋即嚎啕大哭起来:“娘啊,我苦命的娘啊,你不能死啊,林氏,你这个恶妇,欺辱我们母女就算了,还把我娘气成这样,你天打雷劈!”
“呜呜呜,娘,你不能丢下我,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随你去。”玉姑抱着母亲干嚎,挤成一条线的眼缝猛然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她豁地睁开眼:“当家的,我不活了。”
着软甲的凶脸汉子似一座小山站到玉鼓跟前,背着光的脸无法看
清表情更让人畏惧。
他杀气腾腾。
“怎么了。”仇阳山是玉菇的夫婿,也就边关城隘里一个杂号将军。
“当家的,柏儿媳妇仗着自己是天子赐婚,在王府里为非作歹,我娘劝说几句,就让她劈头盖脸一顿骂,我同姐俩儿也被这恶妇辱骂,呜呜呜,我不活了,当家的。”玉姑一边假哭,一边暗暗瞅向男人。
两个姐儿都是精的,低低啜泣着。
仇阳山就是个纯粹的武将,心眼没有,统帅指哪打哪,对玉鼓不疑有他的男人,听见妻子女儿的哭声无疑是油里进了火苗。
嘭,炸了。
“姑父,你作甚……”尉迟柏最后一个字卡在舌尖上。
因为此时一柄直刀架在了林丛丛肩膀上,她的肩胛因为对方猛然施加的力量倾斜,肩胛骨在狂刷屏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时,执刀人的手部肌肉甚至没有因为发力而蹦张绷紧。
一力降十会,仇阳山都还没发力!
“去!跪下给母亲赔罪!”仇阳山命令式的低吼。
“我没错。”林丛丛珍惜自己的狗命,可她膝盖硬,跪不下去。
“不敬长辈,还嘴硬!”男人上来就要拽她。
林丛丛猛然抓起花瓶冲仇阳山脸上砸,对方下意识格挡,她趁机开溜,尉迟柏小尾巴一样跟着。
“林娘,我们回携芳院。”尉迟柏跑着道。
“闭嘴跑吧。”她余光一扫,一道人影掠来,林丛丛猛然刹车因为地湿差点滑倒。
前路已经被仇阳山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