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弟弟的事情寝食难安,作大哥的尉迟松当然责无旁贷。
尉迟松也算有些结交,想着就算不能救出弟弟,也让母亲到牢里探望,青年在爹面前下了保证,也想着向洛阳王府里的人证明,自己比尉迟柏更适合承袭王位。
“娘,爹,弟弟的事情交给我,我与安寄也是君子之交。”尉迟松夸下海口。
“我家主子不晓得何时回来,主子没交代。”先去大理寺,后到安寄的私宅都没见到人,尉迟松铩羽而归。
此时,他与同窗坐在酒肆里解闷,尉迟松算见识到淮陵第一的狂傲。
同窗与他碰杯安慰道:“这安寄给过谁面子,太子、皇后、皇上都护着,你也别泄气,喝一杯。”
小酒肆里人不多,来喝酒的也是粗人,说话嗓门奇大。
苦酒入喉,尉迟松被干涩的糙酒整得五官扭曲,太难喝了:“他命好,谁不羡慕。”
论起来,安寄连庶出都不算,生他的女人身份不明,众人也只知道二十多年前,陛下的旧部从西南边关送来一个婴儿,这孩子就是安寄。
安寄自幼在皇后膝下长大,位同嫡子。
同人不同命,尉迟松只占了长子的名头其他都没有,嫉妒的青年又牛饮了一杯,直到被同座的人拍拍胳膊才停下斟酒的动作:“恩?”
尉迟松疑惑的看向同窗。
“看,街面上。”同窗冲酒肆外点了点下巴。
尉迟松扭头看去,隔着稀疏的草帘,几个熟悉的
身影映入眼眸,他瞳仁因为愤怒剧烈收缩,街面上尉迟柏面露不悦却仍挨着林氏摆出占有的姿态。
而让自己吃闭门羹的安寄十分客气的与林氏说话,听不到三人在说甚,但安寄努力说通的神态显然就不是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弟弟和弟媳面子也真大,安寄都愿意站在街上与他们说话呢。”同窗道。
哼,尉迟柏有什么颜面,不过是村姑认识一个叫查无此人的家伙,此人正是安寄想要找的得力帮手罢了。
根本就是借花献佛,狐假虎威的东西。
不肯承认自己连这点人脉都没有的尉迟松酸了:“我这弟媳要是表里如一,或许安寄就不会有想交谈的念头了。”
“你说世子妃是说一套做一套,看不出来啊。”同窗疑惑。
“算了,我喝多了说的,她是陛下赐婚,我不该胡言乱语。”尉迟松摆出不愿多说,有苦衷的样子,同窗好奇心被勾起,硬拉着又喝了几盅才放人。
傍晚,林丛丛和尉迟柏在院子里纳凉。
田嬷嬷从水井里捞起之前放进去的红豆汤:“凉的,吃了舒坦。”
端着碗,先喂林丛丛一口的尉迟柏,看她咽下笑问:“甜么。”
“放糖了当然甜。”他最近无厘头的废话也很多,林丛丛想。
自己吃了一口的尉迟柏咂咂嘴道:“恩,甜的。”
“世子,你是说红豆汤甜,还是世子妃沾过的勺子甜。”绿衣这姑娘,一语道破尉迟柏的小
心思,不给腾然面红耳赤的二人白她一眼的机会,田嬷嬷拽着人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