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娟带着银子逃离将军府,她打算在城外坐山观虎斗,可一出城就给之前盯梢自己的贼匪抓住。
她急中生智,说能带他们发财,才不至于沦为贼人的玩物。
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遭遇,而尉迟柏还一躲再躲,酒劲儿上头的人被激怒了。
“公子,你躲什么!你也嫌弃我脏么!”素娟忽然发起狠,她委身匪首又如何,尉迟柏不也雌伏在林氏之下,靠着吃软饭度日:“尉迟柏,我忘记了,你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如此说来,除了这张脸,你连外边的贼匪都不如,起码,他们还是个男人。”终于找到尉迟柏痛点的素娟得意的大笑起来,她像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跌落神坛,更加放肆的羞辱道:“尉迟柏,没有女人能忍受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林氏是不是觉得你无甚滋味,甚至连与你同房都厌恶,尉迟柏,你连自己女人都守不住。”
素娟自以为能让尉迟柏恼羞成怒,然而,青年只是觉得她堕落得满口污言秽语,污了自己的耳朵。
尉迟柏面无表情的说:“说够了就滚。”
“滚?”素娟侧着头打量他,轻佻解开衣袋,痴笑着凑过来作势要扑向尉迟柏。
靠着石壁的青年眯上眼,眼底一片冷霜,他突然抬起双脚,奋力踹向扑来的人,只听咚一声,素娟被大力带着撞上石墙,转眼便晕倒过去。
尉迟柏趁势将双脚靠近火堆,须臾,捆
绑双脚的麻绳被火烧断几根,早已因灼烧面目扭曲的青年终于挣脱了双脚。
他原地翻滚灭掉脚上的火苗,此时皂靴已经烧穿,暴露的皮肤上让火烫出巨大的水泡。
疼得狰狞的青年奋力站起身,不敢耽搁的一边设法解开双手,一边摸索着走出山洞。
只是,尉迟柏没料到他刚到洞口,眼前就晃过一个人影,来人一拳挥来,他面颊遭人痛击,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吱吱吱的蝉鸣不绝,夜半时分,林丛丛一开门就看到了两个人杵在门外。
“你们来作甚。”她没打算交赎金,等郡主的侍卫一到就能出发。
两人左右门神似的站着,林丛丛不由得再问:“你们也要去?”
“师傅,我是你徒弟,义不容辞啊。”猴精的小侯爷道。
老实的仇阳山一板一眼:“我欠你人情。”
林丛丛一夜难眠,眼眯着底下青黑一片。
自己要去料理几个劫匪,竟出动禁军加一个小侯爷,如同高射炮打蚊子,她心里忍不住幽默一把,在脑海里打出一句评论。
劫匪:你们礼貌么。
既然人来了,林丛丛也不赶,她领着一行人直奔十里坡野林,漆黑山岗上树影憧憧,林丛丛眼疼的收起仇阳山送上的一纸蚯蚓线,他们在日出后不久,便找到了劫匪藏身的山洞。
“师傅,有个女人出来了。”小侯爷伏在一旁提醒道。
林丛丛拨开跟前的野草,果然看到坡下一个女人在喝
水,她额头肿如寿星,可仍旧能辨析出五官:“是素娟。”
“交给我!”耳边话音刚落,小侯爷便如野猫窜了出去。
他干什么!?
这是要打草惊蛇!
林丛丛和仇阳山都惊了,却来不及阻止。
“动手!”仇阳山当机立断,带着侍卫冲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