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柏一拳被匪首打晕后,就让贼人带上后山,他们一边洗身一边将尉迟柏丢进水潭里折辱。
不知是第几次呛水的人给捞起,尉迟柏已经筋疲力竭。
耳朵里嗡嗡的蜂鸣着,鼻子嘴巴都疼得失去了知觉,呼吸时胸口火烧似的发疼。
迷迷糊糊的人只听到模糊的声音,好似两个戏耍他的贼子说山洞里还有酒,然后周围就没了声儿,或许有,可尉迟柏已经昏睡过去听不到。
他从没想过,自己是脱离虎口转头进了狼窝。
等尉迟柏恢复意识时,在昏暗的地方看到一对年近四十的夫妻,合力将一个身量与自己相似的青年手脚岔开的绑在大木板上。
“咯咯,你能做我儿子的药引,是福气。”妇人声音诡异的窃喜着。
尉迟柏懵懂瞪大眼,屋里太黑他也看不清三个人的面目,只是听到木板因为挣扎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直到木板不再震动,尉迟柏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待男人点燃一盏油灯,他才看清妇人正用手挖青年的心!
这就是他们夫妻说的药引。
接下里的几日,尉迟柏只被允许喝水,他也摸清楚自己所在是一个地窖,同在地窖里的还有被挖心的青年。
他闻到了奇怪的腐臭味,先头呕了几次,后来也麻木了。
“他爹,现在他们漫山遍野找人,咱们赶紧走,把这个地窖填了,回小院去。”妇人担忧的声音从地窖的顶传来。
尉迟柏为了能吸一
口气,时常摸索着贴在入口处,为了防止他喊出声,那对夫妻在他嘴里横了一根木棍,还用布条扯到反绑的双手上。
知道林娘在找自己的尉迟柏,激动的扭动胳膊,试图挣脱锁链,但他已经许久没进食,挣扎结果只是徒劳。
妇人说来了好几轮人问话,男人最终决定不能再留山上。
临出发前,夫妻二人给尉迟柏强灌了药汤,他昏昏沉沉就给拎出地窖,等人半清醒时,已经看到了正经的屋檐和门房。
还听到林娘说话的声音。
尉迟柏用力蹬腿,想要踹倒椅子引来注意,妇人发现他的企图,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猛地提起又重重砸在地上。
咚。
他耳朵里嗡一下,额上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眩晕,让尉迟柏彻底瘫在地上。
“师傅,时候不早了。”詹毓奕提醒忽然定住的林丛丛。
她刚才让一声细微的撞击吸引,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走吧。”
大理寺,天牢外。
安寄和魏充早到一步。
尉迟威造反的事,林丛丛对魏充三缄其口,让他知道也假作不知,二人默契的对视,她侧头面色如常的问安寄道:“有魏柏的消息么。”
“还未。”安寄摇头。
“宫里的人,是谁过来。”她又问道。
安寄说是内侍尽忠,还提到昨日尉迟松和元氏想要进天牢探监被挡回去的事情,见都不让见,陛下的心思,林丛丛摸不透,她也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