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凉了半截的心,彻底堕入冰窟。
她慌忙低下头,不再敢发出任何声音。
梓潼宫屋檐下,一声低呼鹊起。
“哈?!”林丛丛后退半步,尴尬的挠挠脸:“玉佩就不用了,太子一言九鼎,不需要这些虚的东西。”
太子知道她怕引来误会,而且魏柏还在廊下盯着,林丛丛到底是有夫之妇,当避嫌的:“你救了我的命。”
“父皇将白邈纱姐妹关入天牢,随后由安寄审案,父皇的意思是诱敌深入。”他看着林丛丛,小娘子眼神并不疑惑,还有些深思的眯了眯,太子知道她懂:“日后你和太子妃起冲突,有了这玉佩也能让你全身而退。”
“哈,还要放出来的,嘶,我想问一下,安寄要用美男计,有几成把握能策反白邈纱。”林丛丛对安寄无感,不过原书剧情就是安寄秉公放人,英雄救美弄假成真,和白邈纱爱爱狠狠到天涯。
“美男计,你确实聪明,幸亏安寄要用计的不是你,把握的话,我不知道,不过以安寄的容貌和才情,应该不难吧。”身子不适仍坚持走出来的太子面露惊喜,将手里的玉佩又递到她面前:“安寄查出来,怪圣手和尉迟威曾有过联系。”
意思就是可能是同伙,尉迟威死了,叛贼又将希望寄托在安寄身上。
水越搅越混,她还是想明哲保身。
玉佩既是保命的东西,林丛丛就不会拒绝。
她收下玉佩,谢过太子转身
走下台阶。
小娘子快步与夫君汇合,并肩走出梓潼宫。
“林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方便告诉我。”马车上,魏柏从林丛丛手里抽走了玉佩。
她懒洋洋靠着魏柏,说等回家再说,魏柏也不催,等到了府里,她先把自己洗洗刷刷干净。
香喷喷的林丛丛啪叽一躺,抖了抖脚丫说:“还是我的狗窝舒服。”
“有你,我在哪儿都舒服。”跟着上榻的魏柏躺到了林丛丛身边,他用鼻尖蹭蹭她的面颊,咕噜道:“还没说事儿呢。”
呀,她吃痛地拍拍压着自己长发的家伙,说:“压到头发了。”
“嗯,换个位置睡好不好。”魏柏把人从褥子里捞起来搁自己身上,如此就不会压着林娘头发了。
“你手别往里探好不好。”林娘下巴抵住他胸口,无奈羞涩,洗过澡的人鬓发还噙着水珠,香喷喷的让魏柏想到了雪团糕子,惹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缓缓抽出手的魏柏,有点舍不得雪糕团子的滑腻,但她警告的压低眼眉,让他不得不集中精神在正事上,魏柏错开眼清了清桑子:“咳咳,说事情吧。”
“嗯,尉迟威早就和叛党勾结,蛰伏在京城准备造反,他死了之后叛党盯上了安寄,白邈纱就是他们放出来的诱饵。”林娘说。
她一句话简单又明了,魏柏听懂了,人也惊愕得煞白了脸面,叛党,造反,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尉迟威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魏柏缓过冲击,哑然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闯过地局就知道了,不过当时咱们还新婚。”新婚两字她绕了绕话音儿,魏柏明白,林娘说那时他们感情不如现在这般好。
所以,林娘闹着分家,不管如何都要将他带离,是因为知道东窗事发,不止魏柏会死,连整个魏家都会被牵连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