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寄和詹毓奕双管齐下作保,百姓愿意等多四日。
请走大爷大娘他们后,林丛丛背手走到败落的许世晟面前,她知道有人为利而来,也不是每个人都活得一样单纯。
只是有些线,许世晟最好别在自己面前踩,他敢伸脚,她就敢亮刀:“许公子,人命案不是你给自己脚下垒白骨一将功成的垫脚石,也不是你彰显自己才华横溢的地方,能写出锦绣文章的人,都不是榆木脑袋,你当听明白我的话。”
劝大爷大娘时还泪如雨下的小娘子,翻脸无情的警告许世晟要适可而止,他知道孙太常仍在等林丛丛重写策论,也知道自己在恩师眼里技不如人。
人生并不顺义的青年,唯有庆幸她生为女子,一生困于后宅,纵使有天纵才情,也无济于事:“林娘子,好似管得太宽了。”
“我师傅想管,你有什么话说。”詹毓奕捏紧拳头,在许世晟面前挥了一下。
“小侯爷如此说,在下无话。”许世晟作揖,转身潇洒离去,不在乎几人对自己如何置评。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当然也不在乎别人说是那么。
詹毓奕盯着搅浑水后抽身离去的人,讥讽道:“师傅,这人心术不正,将来会为祸百姓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又不是她开俸禄,林丛丛赚白菜钱,还给太子操卖核武的心么,太累了她不干。
小娘子心里盘算着把另一个推波助澜的揪出来,团灭之
林丛丛还眯着眼找人,冷不丁的有人在几人背后说话:“你们不杀陆家的儿子会后悔的。”
白邈纱幽魂念咒似乎的嗓音,吓得林丛丛一个激灵,加上冷面佳人一身丧服配色,换个黑天摸地时,真说不清是不是鬼来反窜仙女。
“白姑娘,你师傅是什么意思。”林丛丛捂着砰砰跳的心口,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詹毓奕和安寄听不懂,双双侧目看她,林丛丛暂不解释,直视着白邈纱,等她接自己的话茬。
怪圣手非要将陆家的儿子除之而后快,是什么意思。
这话林丛丛知道白邈纱听得懂。
静静等了片刻,白天黑夜都带着帷帽的女子才道:“当然是为了防止他祸害百姓。”
“白姑娘怎么不说,你师傅以治病救人为名,暗地里做着炼制药人的勾当,他特地选中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来试药,不就是觉得将死之人,能少被人诟病些么。”
她简直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白邈纱没见过嘴皮子比鹤顶红还毒辣的女子,她视师傅为父为母,岂容林丛丛随意栽赃,当即抽出佩剑的人,说:“我师傅济世为怀,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休怪本姑娘送你下去见阎王。”
警告林丛丛的白邈纱心底那阵莫名的酸涩再度泛起,只因在她动手的瞬间,安寄先一步以胸膛挡在林丛丛面前,刀尖再度指向自己。
寒芒一点,比刀剑更伤人。
他们无声对峙,林丛丛有
一块人形盾牌,自然更肆无忌惮,她往斜后方退一步,再度出现在白邈纱视线里:“他手里有多少条无辜者的命,白邈纱,你不清楚还是不想清楚,在你眼里他们是将死之人,给你师傅利用也无伤大雅对么。”
“他们药石枉然,我师傅是在救人,只是出了意外。”白邈纱见过这些怪病缠身的人,一副皮囊罢了,不是师傅他们早死了:“我师傅也一路让我追查弥补,他们本来命不长。”
命不长,所以连体面离世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