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着,胜华佗也没办法。”宝娘听人说,惊吓过度会神志不清,她好不容易遇到的好姐妹,就无端端折在薛家人手里,宝娘恨不能把那家混账都宰了。
若非碍着太子,陛下和皇后怎会提携薛家。
一个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宝娘义愤填膺,安寄缄默不语的看着虚掩的屋门,良久他收回视线和她道:“我会让薛家来赔罪,宝娘,你去报恩寺给林娘求个平安符吧。”
赔罪,又想粉饰太平啊。
有太子哥哥当挡箭牌,薛家最多是自罚三杯,宝娘不服更不爽,当着他的面就不留情指责道:“你是替太子来圆场的吧。”
“宝娘,薛攸宁是太子喜欢的,就算我们不喜欢也应当以太子为重。”果然让宝娘说中,安寄就是来说和的。
以太子为重,薛家就是挟太子令众人,犯了忌讳做错事不懂得自省,抬出女婿保平安,宝娘不屑都写在斜飞的眼角上,她讥讽道:“安寄,坊间说纵子如杀子,你如今真拎的清么,太子妃心胸狭隘,气量窄小,他日当了国母,教养出来的储君会是个能容人的仁君?”
“薛攸宁自小愚钝,嫉恨我们不和她亲近,多少年来大家粉饰太平,太子也独宠她一个,如今呢,你看她改了没有。”
声声质问不断,安寄无法矢口否认,太子妃嫉妒林娘,这点连太子心里都清楚,年少的少卿大人,抿上唇瓣,无奈道:“我去劝,
薛家肯赔罪这件事就过去了。”
“你以为他们肯么。”宝娘反问。
“薛家,会的。”
将话说满的安寄,在一个时辰后脸色阴沉的离开薛府,薛大人和夫人一副交由陛下和太后裁夺的模样,毫不掩饰的搪塞了自己。
他们感激安寄关心,却不想息事宁人。
回想起宝娘的话,安寄心里还颇不是滋味:“小竹,将书信送到御史大夫府上。”
“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薛家恃宠而骄,让御史台参一本也能收收气焰。
孙太常愿意出山为太子提拔文士,薛家还真以为孙氏转了性子?!
果真鼠目寸光。
抬眼看着连片火烧云的青年,翻身上马:“从暗卫里挑一个身手最好的女子,以郡主的名义送到林府。”
“是。”
林丛丛昏迷了两天一夜,一睁眼就饥肠辘辘,她是给饿醒的。
“林娘,你不醒来,胜华佗招牌就砸了。”宝娘眼眶湿润,激动的摸上林丛丛的面颊。
她的手指有些凉,激得刚醒来的小娘子睫羽颤颤:“宝娘,你手好冷啊。”
“公主府刚送来冰镇寒瓜,我摸了一下。”
“有瓜吃,给我留一片。”听到吃瓜,林丛丛眼底骤亮。
自己要吃饭,要吃瓜,府里的人瞬间行动起来,心里期待着一桌大餐摆面前的林丛丛,等了等,结果等到的是一碗鸡汤熬粥!
她看着汤色金黄浓稠合度的粥,以一种无语子的表情看着胡子拉碴的魏柏:“我昏
迷几天,家里就入不敷出了么,我刚才说了吃烤肉的。”
“烤肉明天再吃,胜华佗吩咐要喝粥的。”魏柏哄归哄,底线寸步不让。
坐在床上陪着她的宝娘也劝说:“喝碗粥有寒瓜吃,我告诉你些好玩的事儿,让你下饭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