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丛丛多年与事精斗争的经验来说,必胜法宝只有一条。
走事精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你拆我家,我偷你塔。
谁还不是个你当初一我做十五的小可爱。
来啊,相互伤害吧,她话放出去了,自有人以讹传讹。
“仙长要在一线天修行。”
“仙长要守着一线天,震慑地龙!”
“世世代代守着咱们,菩萨显灵啊,菩萨显灵啊。”
“太好了,太好了。”
山民偏听偏信,消息经由他们口口相传,越说越离谱。
男女老少欢喜地围着青道沅,把他当成最尊贵的客人供奉在山寨最好的人家里,犹如迎来了一尊金身菩萨。
望着热闹的人群,备受冷落的林丛丛反而开心极了,她走累了靠在魏柏肩上,这人身形高大也有好处,自己的脸正好挨在他胳膊上:“哼,他想当神仙,我便送他当‘真’神仙。”
“师傅,青道沅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詹毓奕依旧目瞪口呆中,反将一军来得太快,这咸鱼翻身的小侯爷还没回过神来。
“他现在怕是要设法摆脱一线天了。”魏柏揶揄。
摆脱,林丛丛坏坏的笑了,青道沅走进姥山林开始,就以为自己是他的猎物,殊不知强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一线天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三郎,给仇阳山飞鸽传书,让他明日率人将姥山林围住,来的时候但凡经过村庄的都要给青道沅大张旗鼓的
造势,就说他要在一线天里筑石庙修行,驯服地龙造福百姓。”
“何不多加一个,至诚苦修,一心为民。”心有灵犀的丈夫,忍住笑意的提醒道。
夫妻谈笑风生,徒儿詹毓奕也学会了笑着损人的能耐,他说:“师傅,师丈,你们这样把人往高台上拱,不怕他摔死么。”
“当然怕,所以我打算修完高台收了香火钱,在支个摊子卖草席。”卖门票到卖棺材一条龙服务,林丛丛损人虽比不上诸葛先生,也是受多年祖安沉浸式教学的佼佼者:“你要觉得还不够,墓碑也能给人家包办一个的。”
詹毓奕哈哈大笑,他已经不知道怎么五体投地了,毕竟自己嘶声裂肺都没师傅一两句挑拨正中要害。
“诸位,我师傅出钱,你们出力,把一线天改成青道沅仙长的道场,让地龙永不翻身。”他挤开山民,站到青道沅身旁,生怕还有人不知道,不清楚林丛丛要做什么的大声喧哗:“我师傅已经给大家安排好了所有事。”
“就在山壁上凿一个现成的石庙,万年不化,保证仙长住得舒舒服服,你们说是不是。”
“对,仙长,我们没钱出力,一定让你满意。”山民振臂回应,声浪一阵比一阵高。
情势不对,青道沅抬手,让大家再次安静下来,他给林丛丛摆了一道,正是骑虎难下时:“诸位,青某不想劳烦大家,而且劈山开石耗费人力物力不值当。”
“仙长,你值得的,你救了多少人命,区区一座石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詹毓奕笑得十分真成,眉飞色舞的,他倒是知道笑着落井下石。
视线不着痕迹跃过嘈杂的俗人,对上真正让青道沅警惕的女子,她确实比安寄之流更难对付:“如果林娘子有财力,可以拿出银钱分给山民,让他们现在就能过得好一些,不必为青某修石庙,这份心意某心领,至于地龙作乱,我们只要不惊醒它就好。”
“林娘子,你说呢。”
“仙长,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生意人,这些山民也不是在卖惨行乞,为什么要他人施舍,仙长难道不知道授人以渔的道理,一线天能行人,贯通山南山北,两边的百姓都收益,我也能从中得利。”她半点不在乎颜面的说道,这小娘子连伪善也懒得装,对想要利用人心虚荣的青道沅来说真真棘手了些。
遇上了她,他得换个办法:“林娘子为何非要和一线天过不去。”
“赚钱啊,仙长觉得难以启齿?何必呢,我要赚钱,不将一线天里的东西挖出来我也能赚钱,只要仙长是真心为民,普渡众生相,只要您在我筑的石庙里参禅苦修,便能给附近的百姓带来源源不断的钱财。”林丛丛不惜力气的敞开了嗓子忽悠人,说人话就是给山民画大饼,且并非空中楼阁,而是看着眼前这袋面粉给他们描述如何做出美味可口的食物:“
大家都是听过报恩寺大名的人,你们可知道就报恩寺一天的香油钱,都是以千数打底的。”
她手里拿着两枚金锭,在山民眼前晃来晃去,所谓见钱眼开,大家光听数儿算什么,看到货真价实的金子才能更加想入非非,林丛丛也大方,直接把金锭给山民把玩,自己继续吹牛皮。
“仙长从天而降,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姥山林人杰地灵,咱们必须得有一座庙,再有四面八方来的信众,仙长不喜黄白之物,可大家都是要吃喝拉撒的凡人,石庙落在我们一线天,就是仙长要来造福大家赚钱的。”她的意思是靠青道沅招揽信众,巧借一线天的山形,搞一个与别不同的石庙,到时候山路打通,财源滚滚,大家发家致富。
山民摸着手里的金锭,听得如痴如醉,报恩寺的香油钱,积攒起来比一线天里的财宝还多,谁听了不心动,谁不想分一杯羹。
但也有人说:“地龙怎么办,它要翻身我们都得死。”
“你都有仙长在了,还担心地龙干什么。”詹毓奕道。
“青某并非无所不能,修行之事,怎么能拿来敛财。”青道沅声音深沉,与之前说话时从容不迫比,显然是起了些变化的,约莫是看到被真金白银吸引的山民跃跃欲试的眼,害怕了吧。
始作俑者和魏柏隔空对视,抱着孩子站在人群后方的男子投来赞美的目光,心里美滋滋的林丛丛眨眨眼回应
他们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那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的青道沅,心底对林丛丛是怒不可遏,她真下得一手好棋,进可攻退可守。
这人心思转得太快,瞬息万变让青道沅应接不暇,颇有点无力接招的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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