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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我只要看着你就欢喜了。”他如是说。

“哈哈，我可不一样，光看有屁用。”林丛丛用力抱紧魏柏，她特别喜欢他的怀抱，当个小懒瓜从青年身上汲取温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换做我，喜欢就会动手动脚咯。”

“你也就嘴上说说。”魏柏半真半假的抱怨。

“有么？”

“没有么。”

两人把没营养的话当成乐趣，你一句我一句乐此不疲，一直到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林娘酣睡在被褥里，脚丫不乖的蹬开被角，魏柏再次将妻子的脚归进被中，帐子里不方便生明火，林娘睡觉委实不安分，所以他不能离开太久。

青年悄然走出帐子，对守在外头的护卫打了个眼色，自称是若娘的女子被带出帐子，詹毓奕和红春左右夹着人走在前面，魏柏提着剑缓步跟在身后。

到了河边，红春取掉若娘口中的布块，一直挣扎的女子才得意说话，她路上试图挣扎，但双手反绑脚也给捆住了无法施展开。

“你们要杀人灭口！”若娘瞪着魏柏问。

“灭口，你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动手，切，自不量力。”詹毓奕嘲讽她。

女子别过头，咬牙切齿驳斥道：“你们毁我清白，不就是怕我把事情捅到当家娘子面前，所以才半夜处置我。”

“毁你清白，你这个女子也好意思说出口，我师丈沐浴设了围挡，你非要过来，明明是不知羞耻。”詹毓奕回骂她，对颠倒黑白的人，这个徒弟素来没好气，什么话都敢说：“我们不杀你，让你给山上的青道沅带句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谁，放开我，无耻之徒！”若娘挣扎，忽然抬起脚要踹詹毓奕，反被红春拽着胳膊往另一边拉。

她一脚踢空，仍想继续，红春甩手盖下去，啪，一巴掌就把人打蒙了：“安静点。”

“若娘，演戏大可不必，你出现的一瞬间，林娘就没有相信过你。”魏柏最后开口，这个女人打着要林娘怀疑的心思，也不好好看看她的行为有多蠢，难怪林娘说多看一眼都是青道沅赚了：“你不死心，我也可以点明白一些，免得你回去受罚受得不明不白。”

魏柏大发善心，若娘仍不承认自己受人支使的事实，他已经不需要她承认什么，继续道：“下次你要装无辜，记得带点脑子，别舍近求远，不去山寨非要往被树冠遮住的营地跑。”

“我往营地跑也有罪了？”若娘有些慌乱的反问道。

“你难道没发现，从这儿看不到营地，但能清晰看到山寨的灯火。”魏柏抬手一指，指尖对着的地方还有不灭的火光在摇曳，舍近求远都不足以说明若娘的愚蠢。

“师丈，她这么嘴硬我们何必费唇舌，直接放她回去，我保证青道沅不会让这个女人看到明日的太阳。”詹毓奕玩世不恭，他手里的匕首划开束缚若娘双手的麻绳，割断它后，调侃道：“我再多说一句，我师傅不是你们这样脑子空空的女子，想让她因为一个男人失去心智，青道沅是有多看不起人啊。”

“回去告诉青道沅，下次骗人花点心思，别弄得太寒碜，扶不上墙的烂泥连我师傅的眼都入不得。”

詹毓奕是崇拜林娘的，他数落着眼神复杂的若娘，言语中满是对师傅的崇敬：“明日就会有禁军包围姥山林，你们两个插翅难飞。”

“禁军！”若娘苍白了脸面，她不再做戏，敛住了凄然的神色，揉着被束缚已久的胳膊，上下打量詹毓奕，似乎在揣测他说话有几分真假：“你们不是唬人的？”

“你可以回去禀报青道沅，告诉他不日就能荣登仙位。”詹毓奕不笑了，面无表情的迎上若娘探寻的视线，明晃晃的威胁道：“我和我师傅亲自送他成仙。”

“……”若娘听出了里面的威胁，他们是要软禁少主，把人关到死为止。

女子被放走后，又在山里绕了许久确认没有尾巴跟着才回到少主身边如实禀报。

“你为何没有发现河边无法看到林丛丛的营地？”少主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若娘跪在地上，她没想这么多：“我蹲守到天黑，没做多想。”

“难怪他们都说你不用心，如此明显的纰漏都没发现，又怎么能骗过林丛丛，若娘，你和慕容月一样蠢。”少主自嘲地看着蜡烛的火焰，他食指一起一落点在桌面上，轻微的笃笃声让若娘脊背发寒。

她不敢接话，低着头听候发落。

须臾，少主又问：“明日禁军到来，怕要搜山，你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就去慕容月身边呆着吧。”

“少主，是要属下去处置慕容月？”若娘问。

“她武功尽失是个废人，不过还有些用，让慕容氏的人安排一处地方收治了。”男子随后又将早准备的书信交于若娘，让她一并送到慕容氏族长手中：“策首之位，我势在必得，告诉族长去准备。”

“可策首的玉佩在孙太常手里。”若娘诧异，孙氏怎么会让出策首的位置。

“孙太常已经将策首的玉佩交给了林丛丛，他选了继任的徒弟。”少主回道。

林娘子是孙太常选的弟子，还得了策首的玉佩，若娘见过那个女子的，就是普通小娘子的模样，心思缜密些罢了，就算孙家无人了，也该选一个男弟子入赘才是，如此给了外人，孙太常是怎么想的，不敢置信的若娘溢出一声惊呼。

少主嗤地一笑，轻蔑的看向她：“你无需质疑什么，因为你连质疑林丛丛的资格都没有。”

“是，少主。”若娘俯首道，她离去前仍不放心少主一个人在此处：“明日禁军到来，少主的身份……”

“我自能脱身，她想要把我捆在囹圄中，不过是对一个神棍的小小惩罚。”青道沅捏着剪子挑动烛心，随着刀口咔嚓一下，剪短烧焦的棉线，如同剪断了什么已经无用的东西，男子看着烛火暂时变短又重新复燃后，不疾不徐道：“我早有准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靠你们这些废物怎么成就大业。”不遇到林丛丛，他还不知道手下都养了什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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