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太子含笑的抬起头,允许道。
能看到蓉云亲自跳舞,学子们纷纷举杯感激殿下。
少顷,咚咚咚的鼓声先起,蓉云转了一个剑花,踩着嘈嘈切切的琴声起舞,师傅让自己献身,作为报答师门的养育之恩。
蓉云百般不愿,又不能反抗。
师姐心里只有安寄,更不会听她的心思。
要蓉云和一个不相爱的男人同床共枕,她如鲠在喉,更别提为了争宠要尽快生下一个孩子。
她喜欢的是魏柏,根本不是太子。
“好!”喝彩声如雷贯耳。
酒入肚肠的宾客眼目迷离,却还盯着殿中灵动婀娜的身姿不放。
蓉云如芒刺在背,心里泛着恶心,可她仍旧跳着飒爽的剑舞取悦高座上的男子,她体会到一种心思抽离于躯体的空洞和无力,好似人在一侧袖手旁观,看着躯体虚以委蛇,奴颜媚骨的诱惑别人。
羞耻,无助,愤恨盘踞在心底,融化在眼中。
直到魏柏从殿外归来,那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人,蓉云看着他,不舍得移开视线。
师命不能违,她今夜若不成事,不需师傅动手,师姐就会先废了蓉云的武功,再将她做成药人。
就和陆家公子一样,从此成为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不能反抗,又心有不服。
如今,看到魏柏的身影,舞剑的女子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个办法,都是献身于人,为什么她不能与魏柏成其好事。
只要灌醉太子,睡在他的身边
她武艺不凡,稍加谨慎些肯定能瞒天过海。
想到让自己脱身办法的蓉云,喜不自禁。
另一边让一双眼睛似有若无注视着的魏柏,不着痕迹的审视殿中惹人瞩目的蓉云,她的目光藏不住东西,直白且让人厌恶。
一曲落,留仙裙微微凌乱的丽人面上香汗津津,宾客是如痴如醉。
“很好,赏赐。”萧颍言敷衍道,他的心思都落在身旁,将腮帮子吃得鼓鼓的熙儿身上,嬷嬷问要赏什么,他下意识说了句:“羊肉。”
嬷嬷听得一愣,先回神的人也是一窒,随后自嘲的笑道:“说错了,既然蓉云姑娘是舞剑,就去兵器库寻一把宝剑赠与她吧。”
“是。”
太子无心看舞,又低下头去盯着一个吃成花猫脸的小娃娃,预备上去借熙儿的魏柏看清楚也听清楚了。
有熙儿在,美人计也施展不开。
青年犹豫的站在立柱旁,悄声对太子道:“殿下,别给熙儿吃撑了。”
闻声投来视线的太子,立即按住了熙儿的小手手,对魏柏说:“我数着的,她吃了三块烧羊肉,半个菜馅儿糕子,一小碗羊羹。”
“差不多了,孩子肚子小。”
“熙儿,你魏家哥哥说够了,跟着嬷嬷去洗手好不好。”太子给她擦了擦脸,发现油渍擦不干净,只能招来嬷嬷让她领熙儿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