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丛嘴里说糊涂,大家心中却门清。
搅事,搞事,弄得武侯府骑虎难下的就是蔡福背后的人。
她让怡青把人抓过来,挑事了还想躲?
“太子殿下,小的是冤枉的。”蔡福到了跟前,头都不敢抬,把脸埋着,嘴上急忙忙开脱:“真的没有。”
“没有么,蔡福,你家妹妹不是伤心欲绝,险些悬梁自尽,你家姑爷不是被我蛊惑,要休妻再娶?你大街上说的话都是放屁!”林丛丛玩味的抬脚踢了踢蔡福,他惊弓之鸟一般抱头缩成一团。
男人嘴里念念叨叨:“小的没有,小的真的没有。”
“殿下,我看这人不能放,交给安少卿审讯更稳妥一些,他背后指不定与叛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怎么会窥伺报恩寺,又怎么会谎话连篇。”林丛丛原先想说交给太子处置,话要出口时,她意识到蔡福是薛家的人,薛攸宁尚未被废,颜面多少要留点。
太子带人进东宫惩治,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萧颍言投来赞赏的视线,认同道:“叛贼作乱,嗯,不能掉以轻心。”
“殿下,殿下,你不能听这个女人乱嚼舌根,我不是叛贼,我是薛家的管事,太子妃娘家的管事,绝对不是叛贼啊。”急中生乱的蔡福,慌不择路说了真话。
让正受掌嘴之刑的一群人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上将军赶紧捂住双耳,他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知道,薛家作死和武侯府没
关系,和其他人一样心惊肉跳的上将军,脸上的疼也不算疼了,只不断在心里恳求禁军兄弟赶紧打完耳光,然后送这群祖宗离开。
薛家发什么疯,是打算撞南墙还是撞北墙都无所谓。
抽气声连连,如同当头棒喝,晴天霹雳,让蔡福如遭雷击。
他脸色瞬间苍白,哆哆嗦嗦的抬起脸,当看到林丛丛似笑非笑,太子殿下阴沉的脸面时,蔡福忽然抬手狠狠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殿下,我,奴才,奴才是胡乱攀咬,我不是薛家的管事,我就是街面上一个小流氓。”蔡福越描越黑,显然没有人会信,但这是一线生机不是么,他不想死,他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是听主子话来闹事。
要是知道太子在报恩寺,蔡福宁愿自己割了舌头也不会给林氏扣屎盆子!
“蔡福,你可真是蠢得别开生面啊。”林丛丛没有打趣,也没有嘲讽,蔡福说出薛家时注定了死路一条:“殿下,叛贼就是如此,一旦暴露身份,便装疯卖傻的胡乱咬人。”
“确实疯言疯语,来人,给我用重刑,我想看看是刀子硬还是叛贼的嘴巴硬。”太子道。
“殿下,殿下,小人就是个流氓,不是叛贼,小的没有说谎。”蔡福大喊着,忽然双手抓住林丛丛的脚踝,眼泪鼻涕哗哗的求饶道:“娘子,林娘子,我就是个流氓,你把我当一只臭虫拍了吧,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是叛贼,我
也不是薛家的人。”
“我嘴臭,我抹黑娘子了,我罪该万死,娘子,娘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娘子,我是被人骗来的,你发发善心,给我求个情吧,呜呜呜。”
脚给人拽着的小娘子原地不动,两位禁军上前,不由分说就一拳下去砸晕了哭嚷求饶的蔡福拖走,不是林丛丛心狠,是蔡福自己作死。
和武侯府的人一样,害人的时候气焰嚣张,一张张嘴脸历历在目,大祸临头知道错了,鼻涕甩嘴里知道擦了,贱不贱。
既然天灵盖想开,往地府接地气的,林丛丛看在他们贱得骨骼惊奇,蠢得惊天动地的份上,便给作死的开个便捷通,方便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