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要了,狗命要紧。
“我说给,你就必须接着。”白邈纱霸道地扣住了林丛丛的手腕。
这一举动让小娘子心蹭一下,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不敢迟疑的接过对方的银子,几乎是同时的,林丛丛大步跨下台阶,挣脱开了某人。
就在她以为收钱消灾时,台阶上的女子忽然变了脸色。
白邈纱紧紧盯着她,嗫嚅道:“你身上的药味和安寄的一样。”
怎么!
林丛丛震惊了,她觉得白邈纱谈个恋爱,看地表上所有的女子都不顺眼,药味不就是苦味么,全京城难道就安府有病人,在药铺医馆里的人就不会染上?
警惕得绷紧脊背的林丛丛,假装听不懂白邈纱的话,继续扭头若无其事的往马车走去,她出门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用安府的车,而是让人去临时找了一辆。
结果还是百密一疏,以自己现在的小身板,逃不掉真可能泪撒街头的。
“你是安府后院的那个女子?”身后的声音连着碎步声紧追不舍道。
径直往前走的小娘子充耳不闻,她当做听不到,但白邈纱仍不放过自己。
前头脚步不停,后门的人登时就怒了:“你站住!”
这傻子在喊话,聪明人会站住么,当然是不会,林丛丛继续走,突然一阵风声从头顶过,一道人影便从天而降。
白邈纱不见到她还好,一见到这个住在后院的女人就心里泛酸,早上自己给安寄送早点,还是闻到
了浓得化不开的药味。
这让女子怎么不介怀。
“你就是后院那个女子,我有话与你说。”她笃定的拦住这人的去路,白邈纱看对方也是妙龄,想到安寄郎艳独绝的面庞,自己不得不提防有旁的姑娘对他心怀不轨,她要警告眼前的人,绝对不能让狐狸精钻了空子。
来者不善,给堵住去路的人,警惕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两人当街对峙着,马车上的婢女也发现了端倪,快步走过来阻止白邈纱道:“姑娘,你在做什么,这儿是大街上。”
婢女认得林娘子,也谨记公子的吩咐,只是太过巧合了,偌大的地方两人都能撞上,小娘子显然想走,可白姑娘还不依不饶:“咱们回去吧。”
“我不回去,既然在街上遇到了,总要说个明白的。”白邈纱格外固执。
固执得让婢女不知其然,还以为白邈纱是识破了林娘子的身份,谁料这美貌超然的女子忽然开口警告急着要离开的人。
她说:“安寄与我两情相悦,我想姑娘还是要自重矜持些,莫要借着公事做由头来接近别人的心上人,也不要妄图想抢走安寄。”
“……”原来不是识破身份,是醋劲儿上头,婢女心里鄙夷,这白邈纱也太自负了,现在身份未名就敢当街斥责他人不要抢安少卿,也不是所有江湖女子都如此厚脸皮的,怎么她以为自己客居安府几日,就能胜券在握,对其他小娘子都颐指气
使?!
婢女多少有些无言以对,可她又不得不说:“白姑娘,你别节外生枝了。”
“为何不,话说开不好么,她若是对安寄没有别的心思,直接一口答应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