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丛丛担心魏柏回家发现端倪,他在当地撞上了一个熟悉山间小道的向导,三日四夜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三天快马加鞭一准能到京城。
烦恼的小娘子,左思右想,她得寻个借口匿起来,等能说话了再回去,虽然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林丛丛想起魏柏看到自己吐血后的黑面,还是决定不去刺激他。
真让夫婿知道了,她不怀疑他会动怒。
不是为了让林丛丛服软的假生气,是真的生气,哄不好那种。
‘我打算去东宫借住几天,你们说怎么样。’她比划了一下。
“东宫啊,不怎么样。”詹毓奕摇摇头。
好吧,确实不怎么样,还有没有目标不这么明显,又让魏柏一时想不到的地方,嗯,林丛丛摸着下巴犯愁,她和魏柏往日焦不离孟的,为实是共享区域完全重合,她无处可去啊。
难道要趁他返京的时候再去吃斋?
不要!
林丛丛拒绝吃斋,她必须吃肉,嗷
抓破脑袋还没想到去处的人,懊恼的踢了踢小徒弟,让他赶紧给出个办法,侯府有没有什么庄子给暂住几日的。
奈何詹毓奕也没啥能静养的地方去,一师一徒齐刷刷低着头愁眉不展,看得安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
“安寄,你有地方去?”两双眼,四道视线同时投过来。
他确实有地方给林娘住,是一处宅子,就在安府后面,有一道门相通,安府的下人可以方便照顾:“只
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林娘竖起拇指,是要去的意思,男子忽然忆起白邈纱还在府上,他马上提醒道:“林娘,白邈纱还在。”
小娘子也恍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的神色,她做了个一个戴帷帽的动作,看明白的詹毓奕从马车上跳下去,麻溜的从池中楼里拿出一顶帷帽来。
有帷帽遮住脸面,安寄就放心了,他现在还不能放白邈纱离开,饶是自己不乐意,也必须顾大局,可男子又想让林娘住府里,刚才安寄犹豫过要不要提白邈纱,或者也起了等林娘进了府再说的心思。
好在纠结的心思,都如江水破冰直流而下。
“师傅,你闻到了么,好香的烤羊味儿。”詹毓奕抽了抽鼻子,因为马车经过了一条小巷,那儿有最好吃的烤羊肉,肉的香气蔓延在空气里,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
小娘子狠狠吸了一口气,眼睛欣喜地睁大,她急切的摇晃着自己的徒弟,催促他去买给自己吃,詹毓奕给晃得咯咯作笑,青年故意挨近安寄这头,嚷嚷道:“师傅,胜华佗说你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已经给馋虫闹得坐立不安的林娘根本不听,两手抓上詹毓奕的领子,作势就要将人甩下马车去,眼看着自己要给整下车,青年马上讨扰了:“我买,我买。”
“安寄,拉住我师傅,她在庵堂里给关疯了,见不得肉。”但詹毓奕依旧嘴贫,欠收拾的继续逗林娘
他们像师徒又像挚友。
“小竹,停车。”安寄看着都笑了,为了一口肉,有必要么。
后来等林娘嗓子好了,男子又问了一次她这事儿,小娘子异常认真的告诉安寄——这是干饭人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