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和我没关系,时候不早了,嬷嬷休息吧。”
“是,我年纪大了,见了人免不得往这儿想。”魏嬷嬷含糊,娘子不在意,她说多了反而让自家主子难做。
安少卿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又和东宫关系亲密,论起来说林府没少从东宫得好处,其中有几分安寄情分的缘故,魏嬷嬷说不清楚,但她肯定与此人撕破脸,与娘子和公子绝无好处。
这事儿还是等公子归来再说,毕竟除了治伤,安少卿没有别的非分之举。
五日后。
魏嬷嬷正在院子里晒褥子,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林丛丛晃着刚好的脚丫子一同晒太阳,她悠哉悠哉:“我说能闲下来,还真闲下来了。”
“那是郡主帮了大忙,她跑前跑后的,好似人都清减了。”魏嬷嬷道。
“你说她清减了,宝娘心情估计不会好。”代林丛丛管起火器坊和码头的事儿后,宝娘的饭量渐涨,她听不得别人说清减两个字,因为夜里这位貌若天仙的郡主,总和林丛丛抱怨身上长肉了。
俗称正向衣带渐宽,美人儿也有身材焦虑。
调侃着魏嬷嬷的人,合上眼在纱帐里伸了伸懒腰,才眯了一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惊醒了她。
“林娘,赶紧收拾行李,我们要去西北二州。”来人是安寄,气喘吁吁,神色肃然。
长榻上的林丛丛心头一凌,一种不详的预感随之而来:“是不是魏柏出事了。”
“是。”来人言简意赅。
让人措手不及的回答,使得林丛丛眼前一阵炫花,她及时扶住长榻稳住自己,心头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沉声道:“我马上去换衣服,咱们路上说。”
“好。”安寄道,同时他与魏嬷嬷吩咐:“嬷嬷,劳烦你准备走原路的行囊,越快越好,我们要与陛下新派的钦差一同出发。”
“这,这什么时候走。”沉稳的魏嬷嬷也有点慌。
“不方便说,越快越好。”男子道。
匆忙到屋里打开衣柜的小娘子,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她连衣襟的系带都抓不准,魏柏出事了,能让她马上到西北二州去的非死即伤。
林丛丛在知道铁矿的事儿后,心里其实有想过叛党鱼死网破的情况,所以她给魏柏准备了粮食和药草,让他能尽快获得百姓拥护,有了百姓做自己的耳目,也会轻松许多。
之前来信时,他说寻不到铁矿的位置,问她有没有办法,林丛丛爱莫能助,还是请教了火器坊的匠人,才问出如何相铁矿的法子。
“林娘,披风。”安寄提醒急忙走出屋的人。
她迎着一阵风,浑身冷得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披风出来,林丛丛愣了愣,六神无主的看向安寄:“我脑子很乱。”
“我知道,红春,去拿披风来。”
给人扶上马车,林丛丛依旧心悸不止,她半晌说不出话,与安寄缄默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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