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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
林丛丛眉目与月辉一般清冷,她已经气过头了,重新冷静的小娘子,把话说绝:“你还拎不清的话,他日人头落地,我也不过是平添一个笑料,除了你自己,世上不会有人可怜你。”
“你是想让我离开安寄,所以才说冠冕堂皇的废话。”有人执迷不悟的坚持己见,还盯着一亩三分地,白邈纱不信,还觉得林丛丛要独霸安寄。
讥笑不已的人,错开眼,林丛丛怀疑自己是蠢,竟想着点醒白邈纱,让她全身而退:“你听不懂,当我没说。”
夜凉,她不想和蠢货废话,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舒坦么,自找苦吃干什么,林丛丛拄着拐杖转身,白邈纱看她要走,一个闪身挡住去路。
她们本就站在菜地旁,手边是竹篱笆,林丛丛脚不方便,遇上身若游龙的白邈纱,她完全是束手无策。
忆起过去这人的举止,林丛丛暗自抓紧拐杖,问:“你还打算干什么。”
“林丛丛,你这张嘴,着实让人厌恶。”女子唰地袖转乾坤。
一道寒光略过林丛丛的眼眸,她心凉了半截,因为知道对方手里拿的十有是匕首,瘸着腿后退的人,心里预计要怎么一边喊救命,一边躲开某人的攻击。
林丛丛深知自己不能再受伤了,脚还没好呢!
“是我话难听,还是你不愿面对真相,白邈纱,自绝于世的人是你。”林丛丛左思右想,说完话马上冲老屋的方向大喊:“救命!安寄!救命。”
“找死!”白邈纱豁然动怒,身影如鬼似魅。
单脚蹦走的人用拐杖挑起地上一坨泥,直砸上白邈纱的脸,不管泥巴中不中,林丛丛拧身狂走,她约莫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想不要伤得太重:“救命!”
“臭女人,不许动我家娘子!”女子暴怒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随着哗啦一声,一股沤肥的臭味登时弥漫在空气里,林丛丛眼前一阵乱糟糟,手突然给人拽住,她定了定睛,方看清楚托着自己跑回村正家的是苗姑。
“公子!公子!姓白的杀人了!”苗姑嗓门大,声音穿透力格外强劲。
“你这刁奴,我杀了你。”裹挟浓烈臭味的杀气骤然迫近。
寒光闪过,林丛丛心里咯噔一下,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力拽过苗姑,姿势如同过肩摔一样把人甩到地上。
白邈纱一刺不成,又打算对苗姑再行凶,林丛丛一把扑上去,不管女人身上给淋了什么,胳膊都紧紧抱住她:“苗姑,跑!”
“娘子!”苗姑震惊的瞪大眼。
“林丛丛!”白邈纱大吼。
女子的情绪已经失控,在林丛丛以为自己要挨一刀预先咬牙忍住时,一阵劲风扫过,给她紧紧抱住的人似乎遭遇了一股巨大力量的袭击。
一眨眼的功夫,她胳膊里的身子唰地给撞了出去,林丛丛腰上同时横来一只手带着人顺势转开。
眦目欲裂的安寄,及时救下了林丛丛,他险些又眼睁睁看着她受伤:“林娘,你怎么样。”
“娘子,姓白的伤到你没有。”苗姑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