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初的从容不迫,实打实地令定远侯愣怔半瞬。传闻中,南宫云初污秽不堪,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竟是如此的知理有度。
定远侯的惊诧一扫而过,并没有在南宫云初身上过多浪费表情,厌恶和憎恨再一次灌满双目,“本侯的儿子死了,定远侯府和国公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南宫小姐,以你的名声,站在这里,就是脏了侯府的地界。本侯奉劝你,有时间去找一找奸、淫你的贼人,而不是在这里插手男人之间的事情。”
定远侯桀骜不驯,言语讥讽。国公府是他的敌人,南宫云初自认也是敌人。
南宫云初明明是受害者,可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却成了别人羞辱她的笑料。
南宫云初此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一次,尚且能入侯府,下一次,不知道又是何等境遇。
“晚辈有话要说。”南宫云初攥紧拳头,告诉自己忍住,死者为大!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定远侯冷哼一声,“你和我交谈,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南宫云初安之若素,“您是叱诧风云的侯爷,是威名远播的大将军。”在男权社会中,女人无论是多大年纪,都只不过是附属地位。南宫云初虽然是国公府小姐,但是她并没有封号也没有诰命,若不是仰仗着南宫铎的国公头衔,她绝对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定远侯四目相对。
“南宫铎是卑鄙小人,生出来
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定远侯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不配和本侯对话。”
南宫云初本想和气生财,奈何对方一再出口伤人。
“你娘黄云锦就不是好东西,她和南宫铎生下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定远侯傲气,不认为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妥。
江湖规矩: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
一切还没有查清楚,定远侯句句带刺,人身攻击,实在令人气愤。
既然定远侯不给面子,南宫云初也不是软柿子,她奉陪到底。
“好啊!”定远侯来了兴致,好奇南宫云初能说些什么言语,“既然想说,本侯就给你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足矣!
南宫云初翘起一侧嘴角,笑不答眼底,“侯爷公子死得好!”一字一顿,口齿清晰。
“有你这样的爹,你儿子还不如早点去投胎。”南宫云初也不是好脾气,既然要骂,那就一起喽!
此话出口后,定远侯眼睛狂暴,从凳子上轰然而起,气的双眼冒火,拍案而起,一掌下去,桌子四分五裂,从中间劈开。
定远侯破口大骂,“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管家皱眉,不知道南宫云初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早知道如此,他绝对不会让南宫云初进门。
“老爷息怒。”管家胆寒,忙上前安抚瞠目欲裂的定远侯。
其余的下人们闻声赶来,管家赶忙抬手,事宜将南宫云初拖下去。
定远侯抽出墙上得三棱乌金
宝剑,气的浑身乱颤,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着南宫云初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