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初站在锦娘面前,字字刺骨,直戳人心,军人眼神洞穿女人的魂灵,那是不可忽视的震慑感。
锦娘咬紧嘴唇,心理斗争好一阵,樱口微张:“可是我我”
女人好像有自己的顾虑,抬眼,看着梨花木桌上的老人,方才惊慌,如今细细端详,依稀能看到与琦郎相似的五官轮廓
锦娘垂眸,好似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余光瞥了瞥周遭富丽堂皇的布置,她基本能肯定心中所想。
南宫云初感受到女人的犹豫,声音不再柔软,进一步压迫问道;“快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女人眸底闪过一抹苦涩,仰望着南宫云初威严的身影。
南宫云初错愕,好似看到了女人用嘴型描绘了一句“抱歉。”
下一秒,女人撕开自己的袖口,抓起藏好的白色粉末,就往嘴巴里塞。
“不好!”南宫云初行动敏捷,一脚踢开女人的手,轻松将其制服。
管家和定远侯不是瞎子,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你竟然敢服毒自尽!”定远侯不打算忍了,彻底摒弃南宫云初的怀柔思想,大手一挥,等待多时的侯府侍卫们一拥而上,一把把锋利的刀尖对准锦娘的头颅。
“南宫云初,这就是你的好办法,有个屁用!”定远侯嘲笑,翻白眼道。
不和老人家一般见识,定远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驴脾气。
南宫
云初假装没听见,可是,身下的锦娘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刚才还说不想死,现在又想服毒自尽!”管家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
南宫云初单膝压在女人脊背上,亲密接触后,能感受到女人瘦骨嶙峋的身量,“你如此辛苦逃亡,苦没少吃,死都不怕,难道就不敢将真正的主使说出来吗?”
锦娘闭了闭眼,“活着太累了!”
定远侯不想听锦娘的无病呻吟,“给本侯拉下去,严刑拷打,直到她吐口为止。”
只要不把锦娘弄死,定远侯不在乎过程的艰辛。
定远侯是刑部侍郎出身,府中有一座地下室,进入的人,就没有全头全尾出来的。
一个弱女子,哪里能经受侯府私密残忍的酷刑,锦娘眼珠抖了抖,挣扎着身子,在地上匍匐,“我说,我说!”
南宫云初擒住女人的双手,不禁皱眉。
锦娘不怕死,怕的是生不如死。
“好啊!”定远侯愿闻其详,“说吧!”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消息,何乐而不为。
就知道梨园戏子都是软骨头,定远侯打心眼里嘲讽,他就开口吓唬一声,锦娘的胆子就破了。
没骨气的东西!
定远侯轻蔑拂袖。
锦娘看着南宫云初一眼,保函异样情愫,“南宫小姐,你真的想让奴婢说吗?”